我脫口而出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傻呀？就算他給你們弄的什麼影片，就算他去舉報，這黃澀直播的罪，能更販毒相比嗎？”

她們倆同時一愣，聶茹茹立即一癟嘴：“當時我們不是被嚇著了嗎？所以”

我忽然反應過來，她們應該不是被嚇著了，而且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她們本身就在替馬曉燕販毒，擔心一旦被舉報抓到派出所之後，會把自己販毒的事實也給弄了出來。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因為對方是毒販，她們遭遇這事之後，很有可能立即跟馬曉燕彙報，而馬曉燕說不定還想試探對方的深淺，一是可以跟對方做交易，二是可以利用對方的渠道。

所以當初聶茹茹和王菲兒，說不定是在馬曉燕的受益下，主動接受蠍子大叔的驅使，剛才她們之所以被我問的一愣，主要是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黃澀直播和販毒孰重孰輕的問題，所以一下蒙了。

聶茹茹的解釋非常的蒼白，但我卻假裝信了，再次問道：“這麼說，你們幫他做過事？”

聶茹茹和王菲兒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我佯裝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使勁在聶茹茹的臉蛋上咬了一口，聶茹茹“嘶——”地一聲喊道：“哎喲，疼——”

我讓她從我腿上起來，然後自己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思考著。

或許她們在想，我是不是在考慮要不要幫她們，但我確是在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蠍子叔叔的事，究竟是她們瞞著馬曉燕乾的，還是在馬曉燕授意下乾的？

她們跟我講這件事，究竟是揹著馬曉燕，希望我能夠有辦法替她們解決，還是馬曉燕藉助她們來試探我？

如果是馬曉燕試探的話，我該怎麼辦？

如果是她們揹著馬曉燕有求於我，我又該怎麼辦？

另外再有就是蠍子叔叔的身份，他究竟是另一個販毒團伙的，真像聶茹茹和王菲兒所說的，僅僅是透過直播室認識她們，還是原本就是馬曉燕的手下？

或者曾經跟馬曉燕合作過，現在又鬧掰了？

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問題的開始：聶茹茹和王菲兒這個時候，在我面前推出這個蠍子叔叔，究竟是什麼意思？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她們解脫困境，而又不被她們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聶茹茹和王菲兒焦慮不安地看著我，我卻一邊吸著煙，一邊整理著大腦裡頭緒，這是我口袋裡的手機微微地震動了一下，我知道，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孫警官給我發來簡訊。

恐怕一直在監聽整個過程的孫警官，已經判斷出我在猶豫不決。

我立即從口袋裡掏出手，佯裝沉思狀，一副想打電話又不想打的樣子，然後再滑動螢幕，看到孫警官發來的簡訊只有一句話：讓她們上線。

我又裝模作樣的來回走了幾步，把菸頭扔進菸灰缸之後，走過去對聶茹茹說道：“你先上線，我看看情況怎麼樣？”

聶茹茹上線的時候，我和王菲兒都閃身站到了旁邊。

聶茹茹開啟直播室的音樂，像往常一樣跟大家打招呼的時候，蠍子叔叔突然發出資訊：聽說甲市春節的氣候不錯，乙市春節後還會有大雪，我去年就在甲市的萬豪大酒店居住，對那裡的印象特別深刻。

聶茹茹像往常一樣，跟著節奏唱起了歌曲，不一會兒，蠍子叔叔就刷了個禮包，不多不少，剛好一萬塊。

她們剛才說過，蠍子大叔每次刷完禮物之後，就會立即離開，而剛才孫警官給我的資訊，雖然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讓她們上線，我估計他是想透過蠍子大叔的ip地址，找到他現在的位置。

過去就聽瘌痢頭他們說過，當初為了下載島國影片，又怕給網警抓住，他們會經常使用一些翻牆軟體，或者是代理ip地址，那樣的話，網警就查不到。

蠍子大叔行事這麼謹慎的人，甚至都不直接跟聶茹茹和王菲兒通話，肯定也會使用同樣的方法逃避網警的查詢。

但我相信，任何東西都是相剋相生的，有人能夠發明翻牆軟體和代理地址，就一定有人能夠破解，作為國家緝毒局，我相信這種技術人員一定有，恐怕需要的就是時間。

我立即提醒聶茹茹：“昨天你不是答應了今天要是激情嗎？現在咱們就開始，我也需要在放鬆過程中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