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銀漢,月輪白如雪,柔情似水,易結不易解。
冰川天女一個隨心的舉動,居然換來了心上人這麼大反應,是她始料未及的,兩人常在一起練武,肢體接觸在所難免,雖然也有臉紅心跳的瞬間,但那都是泉眼無聲惜細流,不像這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直接打出心裡萬千個水花。
惱怒中帶著羞澀,推拒中伴著纏綿,不知怎滴,她的一點櫻唇就被捉住了,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感受到那股炙烈,冰川天女全身的血似乎瞬間都被抽到了頭上,腦袋登時有幾分眩暈。
而張三此時卻也是一樣的天人交戰,心道,“這冰川天女也是笨,怎麼都這樣了還不跑,再不跑我只怕要見色忘義了,師傅,辛苦你了,再堅持一會兒......”
懷中抱玉臨窗立,口齒噙香對月吟。
唇齒相依,滋味無窮無盡,再糾纏下去張三感覺到後果無從預測,關係到師傅的命,不能貪啦。
重症得下猛藥,反正不是自家娘子,也不用太過憐惜,張三口裡含住,雙手兵分兩路,右手越金絲抹胸攀神女雙峰,得無邊春色,左手插淺紫束腰下幽州西澗,探世外桃源。
這一番動作若是循序漸進,後續如何還真未可知,但是張三粗魯豪邁的這麼幾下,冰川天女立刻有些警醒了,最羞人的地方被摸去了,這還了得,當即像受驚兔子般的猛然往後一跳,用上了輕功。
她雖是一方俠女,外表凜冽,卻不似呂婉那種想幹便乾的豪邁性格,骨子裡還是個嬌羞要強的小女人,容不得在這荒野客棧中苟合,她需要八抬大轎,有各路英豪參加,一場像模像樣的婚禮,眼下,不是時候。
一句話沒說,冰川天女逃出了屋內,張三長出一口氣,太不容易了,美色害人啊。
整整衣冠,張三剛要走出屋子,就聽外邊“卡拉!”一聲,在這靜夜中分外響亮,隨即聽到有人喊,“抓刺客!”然後各種推窗破門聲音。
這聲音最初是從後院傳來的,後院住的是崑崙王,毫無疑問,刺客是奔著王爺來的,不會是那個紅衣女子吧?張三腦海中晃過一個念頭。
不過這正是天假其便,張三毫不猶豫也衝出門去,外面正亂哄哄一片,好些侍衛持刀奔了後院。
等不得走樓梯,張三一個跟頭從樓上翻下,落到地字三號房前,看守吳良那幾個侍衛正在商量誰去誰留,不去保護王爺,那出了事就是殺頭的罪,若是去了,這邊出了事就是擅離職守,之前沒有明確的死命令,現在就是進退兩難,給人家幹活總是充滿了無奈。
正商議無果時,就看見“唐少掌門”瀟灑無比的落到門前,“你們...你們三個快去抓刺客,這交給我,這位兄弟留下協助。”
張三拉住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弱的侍衛。
有了“唐少掌門”發話,侍衛頓時有了主心骨,而且還留下了一個看守,怎麼都說得過去,齊刷刷拔刀奔了後院。
“少掌門,看到刺客了麼?”留下那侍衛湊上來搭話,天山派這幾人在王府一直是上上賓,王爺都禮遇有加,唐少掌門平素尤其眼高於頂,此刻能叫他一聲兄弟,讓這侍衛心裡有些小感動。
可惜感動太短暫,兄弟只有一聲,張三這次的回答是一記手刀,斜斜砍在侍衛後腦風池穴上,侍衛兩眼一黑,翻了過去。
“師傅!”張三一個箭步躥到牆角,抓住看起來有些瑟瑟發抖的吳良。
“三兒?”吳良努力睜了睜雙眼,似乎老花了一般。
張三點頭,“是我,師傅快跟我走。”
不想吳良卻是一把推開張三,急惶惶道:“別,這壞人多,你和青兒去別處玩,別過來。”
張三一呆,師傅莫不是傻了?但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刻,扯下侍衛的外套往師傅身上一罩,換褲子多半是來不及了,就這樣吧,強制著把吳良往身上一背,屋裡就御起了風,躥出門外,頭也不回的奔了西院牆。
“唐少掌門,你去哪?”院子裡還有侍衛,看著使出神行百變的“唐經天”,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