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奮力地抓在高臺的縫隙裡扭動。
這場決戰最後演化為一場耐力比賽,如果昂熱能夠撐到它的頭頂就會成為勝利者。
但他的攀爬也並不輕鬆,三度暴血之後他是恢復了些許往日的威風,可他年邁的身體已經不足以繼續支撐他榨取自己的血統了。
而所謂四度暴血是隻存在傳說中的東西,它會讓混血種從人的形態向龍的深淵墜落。
屍守奮力地擺動身體想把昂熱甩下去,下面是蕩起幾十米高潮的大海。
昂熱把漢八方插入屍守的身體,抓緊刀柄緊緊貼在屍守背嵴上。
在這種情況下屍守佔據了上風,雖然它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但它全完感覺不到疼痛。
雙方的持續戰鬥力不在一個水平層次。
終於,龍的
爪子抓住了鐵塔的基座,源稚生支撐不住王權的負荷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用一張破網捕撈大白鯊的漁民,隨時都有被對方甩飛的風險。
而昂熱還剩下大概二十多米才能爬到龍首的位置。
他已經逐漸握不住劍柄,只能發出憤怒的吼聲,向上跳起,在空中把漢八方擲向屍守的頭部。
明知道已經沒法改變結果了,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他失去了立足點,墜向黑色的大海,最後一刻仍舊頑固地扭頭看那柄飛出的劍。
劍尖命中了屍守頭部,但不混血種的血統注入它只是普通的鍊金武器而已,在龍首上沒砸出幾朵火花,與他一樣朝著黑色的大海掉落。
「Liberavianiea」
他對著海風說。
希爾伯特·讓·昂熱這一生中都沒有認過輸,從很多年前和梅涅克·卡塞爾在劍橋大學的草坪上相遇開始……
總有些男人會這樣度過一生,要把一切扛在肩上往前走,直到他真的走不動為止。
他最後所說的這句話拉丁文諺語,意為「我的靈魂已經被釋放」。
身體輕如飛鳥,似乎靈魂正在溢位,如釋重負,略帶遺憾。
不知道愷撒他們有沒有離開這個即將毀滅的地方。
傲慢落進了某個人的手中,那是個黑色的影子,從高臺上躍出。
風衣招展如風中的戰旗,七宗罪被他握緊的瞬間,劍身上再度生出熔金色的紋路。
巨龍甦醒,這柄迄今為止只接納過少數幾個人血統的鍊金武器被這個人重新喚醒了。
他翻身墜落,傲慢直直刺入屍守的顱骨,生出的鍊金領域在一瞬間把龍形屍守整個頭蓋骨都給震碎。
緊接著,那個人把第二把長劍也刺入龍的腦幹,對方大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
這是昂熱遺棄在高臺上第二把七宗罪「貪婪」的效果。
它的天性就是榨取傷者生命。
龍形屍守轟然倒下,人影站在它的頭顱上俯瞰昂熱,在最後一瞬間抓住了他的手。
「飛機停班了,呆在避難所裡悶得慌。」.
智慧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