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想想，我那個位面半神都是稀有的，而神界，最不缺的就是神明，我得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

“……”這到底是什麼古怪邏輯。

“逗你的。”

沐景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這不是擔心你胡思亂想，所以給你胡編亂造一下，調節一下氣氛嗎？”

感覺又被寵了一下的殷澤眨了眨眼睛，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個成年男人臉上還真有點說不出的感覺，戳的沐景心口癢癢的。

“陳若婷被安排在哪？”

“我帶你去。”

殷澤收起心思，在過路的人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也偶爾點點頭作為回應，拉著她去了被他用屏障保護起來的地方，道：“這裡。”

“是擔心百惡堂的人過來被她帶走？”

“她身上有那個世界的力量，他們如果想利用她對你做點什麼的話，肯定會過來的。”

百惡堂裡還是有那麼兩個不死心的，他們構不成威脅，但陳若婷就不好說了。

她在這邊變得重情義，而陳若婷之前跟過她一段時間，還是為救她而死，意義就不一樣。

沐景跟著他進了那房間，本來還呆呆的坐在那兒的陳若婷看到沐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從茫然到猙獰，最後像是在進行什麼交戰一樣，又迴歸平靜。

她眼睛裡都帶著些許淚花的看著沐景，張了張嘴，說出來的卻是：“殺了你。”

沐景挑眉，道：“這是因為待機時間長了，導致記憶恢復了一部分，但還是沒有抵抗指令的力量吧？”

她走過去，殷澤跟在她身後保護她。

用風把陳若婷的身體捆住，伸手按在她的腦袋上，感應了一下她身體裡存在的那點力量後，驚訝了一瞬，道：“想見我，所以一直堅持到現在？”

“殺了你。”

只會重複這三個字的人流出了眼淚，這不是她想要說的話，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沐景對她笑了笑，道：“彆著急，光看你的眼神我也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著，還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先冷靜下來。”

陳若婷跟她對視著，幾分鐘後，還真冷靜了下來。

“很好。”

沐景鼓勵道：“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把你救回來，等你身體裡的力量消耗殆盡時，你就會……死掉。”

本就已經離開的人，這會兒正用另一個世界的力量活著，不管是否被天道發現，這天地間自帶的法則都能將她身體裡的能量漸漸抽走，直到恢復成她死去時的模樣。

或許會變成灰燼，又或許，會變成被採集到的那幾滴血。

陳若婷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抱歉，因為我的事情，把你牽扯了進來。”

被道歉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這讓沐景揉揉她的頭，道：“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你本該長眠。”

“一直這麼忍耐著很辛苦，放心的離開吧，我過幾天……也該走了。”

陳若婷不想哭，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