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把玉鐲取下來之前,你都不要動它。”齊宵神情肅穆,語態沉重地叮囑著葉楚寧。
“怎麼了?”葉楚寧疑惑地詢問齊宵。
微微低頭,企圖去看玉鐲內部的情況。
擔心玉鐲內壁上的尖刺,會傷害到葉楚寧。
齊宵就把他的手指頭都塞到了葉楚寧的手腕和玉鐲的中間,堵得滿滿的。
是以,葉楚寧壓根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但因為有齊宵的手指在擋著玉鐲,葉楚寧沒有再感覺到針刺般的疼痛,只是覺得手腕被擠得厲害,漲漲又麻麻的。
同時,感受到獨屬於齊宵的體溫和鮮血,透過他的手指,源源不斷地傳遞到自己的手腕上。
葉楚寧的心頭,就好似被海風灌滿了的船帆,填得滿滿的。
心裡的安全感十足。
好似只要有齊宵在她的身邊,手腕上的這隻玉鐲就算是條毒蛇,她也不怕。
因為有齊宵在保護著他。
用他踏實的體溫,以及溫熱的鮮血,極力地護著她的安全。
察覺到葉楚寧灼熱的目光,齊宵抬眸看了眼,眉眼裡不由含著幾分的歡快,把自己的臉往葉楚寧的跟前湊近了下,語調輕鬆地說道:“是不是突然之間覺得口乾舌燥,想要親我?你想親就親吧,我生來就是給你親的。”
葉楚寧惱羞地輕拍了下齊宵,“說什麼呢?我哪裡想親你了?”
“真的不親?”齊宵認真地鎖定住葉楚寧嬌羞的臉龐,“再不親的話,你可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親!”葉楚寧堅決地拒絕了。
被拒絕的齊宵,一反常態地沒有強迫,只對著葉楚寧寵溺地笑了笑。
空出右手,齊宵撥通了呂耕的電話,面色凝重地跟他說了這裡的情況,交代著呂耕來他辦公室的時候,得要帶什麼工具。
對於齊宵的反常行為,葉楚寧的心裡很是訝異。
於是,葉楚寧帶著困惑的目光,繞著齊宵健碩的身體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齊宵俊逸的臉龐上。
他的面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得蒼白了起來。
白得清晰可見面板下面的細小血管。
而他的手指,血越流越多。
葉楚寧壓根就來不及擦拭。
白色的抽紙一放在齊宵的手背上,鮮紅的鮮血立馬就把整張抽紙給浸染溼透,然後沿著紙張的紋路,往下滴落。
黑色的地毯在時間的推移之下,變得鮮紅鮮紅的,紅得深深刺痛了葉楚寧的雙眼。
“齊宵,你的血流得太多了!趕緊把手指給抽出來!”葉楚寧心慌如鼓,都快從胸膛裡蹦跳出來,而直擊人心的冷意也瞬間爬上她的背脊,把她給凍得說話的聲調都不由自主地在顫抖,“齊宵!你快抽出來!你的血不能再這樣流下去了!你會失血過多的!”
齊宵恍然未聞,固執地把葉楚寧緊緊箍在自己懷裡。
而他左手的手指則是全方位包裹住葉楚寧的手腕,不讓她的手腕受到任何的刺傷。
“你別叫,叫得我腦仁疼。”齊宵虛弱地從葉楚寧的身後,靠在她的肩膀上,似哀似怨地再說道:“剛才我就說了,你再不親,可就沒有機會再親了,現在……後悔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