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官員送來的禮物倒是一年比一年有新意,或許是知道貴重的禮物他們不缺,沒意思的東西他們看不上,所以就某足了勁兒,所有送來的東西都是下了心思的,這會兒,青芮遞過來的是一幅畫。
而阮采苓看著畫上的場景倒是笑了。
“京城中的畫師不見得就是最好的,可是這人的畫師倒是真的用了心思,你看看這裡面的場景分明就是我們定國公府,而且裡面的每一個人物都惟妙惟肖,倒是有意思了,這是誰送的?”阮采苓看了看落款。
可是……這個送禮的人她不認識。
青芮看了眼名字,哦了一聲,“姐姐這位叫李霄的就是我們與你說的武官,說是個不錯的人,想要介紹給安陽郡主的那位。”
原來如此。
不過沒想到一介武官卻還能送出這樣有心意的禮物,阮采苓收好畫卷,“這人倒是真的用了心思,比只是抬著一箱子一箱子金銀珠寶的人要好多了!仔細收起來,晚上拿過去給爹孃看看,估計爹孃也喜歡。”
爹孃上了年紀,倒是更喜歡看這種字畫之類的東西,阮采苓和顧瑾郗也是想盡了辦法,送一些好玩的回來,哄爹孃高興。
宣王府上,老太王妃吃齋唸佛這些東西都不在意,而顧禹和顧曲氏則是更喜歡出去遊玩,不喜歡在家中待著。
所以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等阮蘇氏過了生辰之後,宣王就帶著王妃去雲遊了,而王府就交給他們。
本來阮采苓與顧瑾郗就忙,也省的他們要分出心思來照顧他們。
晚上吃飯的時候,阮詡塵與顧瑾郗也回來了,青芮將畫卷拿出來給他們看,阮詡塵說,“這個李霄倒是有些能耐,這東西不是這麼好畫的,得是看到了咋那麼定國公府的樣子才能畫得出來啊!他應該也是準備了很久,安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阮采苓說,“也不是安陽不滿意,只是安陽覺得自己畢竟是加過一次人的郡主了,就不耽誤人家好好的一個武官了,畢竟是剛剛入京述職,又有你們保舉,前途不可限量。”
正因為李霄好,前程似錦,才要介紹給安陽啊。
顧瑾郗和阮詡塵都不知道季婧妍是怎麼想的,倒是阮采苓順著安陽的話說,“你們都不懂,我們女人的心思還是很多的,你們就不要管了,倒是孃的生辰,比之前我算著還要多一些人,宴華樓那邊要送來的東西會更多,一會兒要安排下去了。”
“好,你跟西銀說就好,宴華樓已經是你的了,不用什麼都告訴我。”阮詡塵甩手掌櫃當的倒是好,所有事兒都推到阮采苓的身上。
愣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阮采苓說,“……我看你當初要把宴華樓交給我,也是以為內這個原因吧?你只想跟嫂嫂在一起,其他的事兒都不管!現在連北運航通都是我去查賬,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阮詡塵,“……能者多勞。”
“少來!”
在阮蘇氏生辰的這一天,怕是除了阮采苓出嫁當天最熱鬧的一日了,連街上的百姓都跟著高興。
畢竟阮家向來是功臣,這次也是大功一件,皇上讓前朝所有所有官員都到阮家來賀喜。
一整天的時間,阮蘇氏都坐在前面迎來送往的,笑了一天。
阮采苓和青芮等人也忙了一天。
一大早,西銀就來幫忙了。
“不對,這個是放在後面的,嗯還有那個箱子放在後面的倉庫裡,不要亂放,誒你那兒的人啊?你是極樂坊的?東西呢?送到前廳去,那是送夫人的禮物!”
光是聽著西銀在一旁指揮,阮采苓就覺得頭疼了,好在今天阮詡塵和顧瑾郗不用忙,一直都在身邊陪著。
阮采苓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和顧瑾郗站在一起,可以用不為了前朝忙碌,而是為了自己的家人幸福的忙。
“你坐下歇一會兒。”阮采苓坐在顧瑾郗的身邊,對西銀擺了擺手說。
站在亭子外面的西銀瞪了阮采苓一眼,沒好氣兒的說,“你們兩位大爺可以歇著我行嗎?唉算了,我去看看前廳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顧瑾郗也被阮詡塵喊走了,就只有阮采苓一個人在亭子中坐著喝茶,蘇挽月帶著蒼溪來送賀禮,在前面沒有找到阮采苓,蘇挽月一個人就尋了過來。
“怎麼一個人在後面躲清閒?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生辰宴來了這麼多人呢,前面都亂成一鍋粥了,這晚上宴席都坐不開吧?”蘇挽月坐下後,自覺地抓了一把瓜子吃。
瞅了蘇挽月一眼,阮采苓無奈的說,“屋子裡肯定是做不開了,所以我定了一批桌子,裡面坐不開就在外面吃。”
蘇挽月,“……也行,在哪兒吃不是吃呢!”
“你還能吃上飯?我和瑾郗都忙的不行了,而且我聽說……靜妃……哦不董靜要去看容憲他們?你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