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真言竟然在船上!
很顯然,王玄輔等人是帶著沐真言一起來的,為的是當面對質還是……?不知道,甚至有可能只是為了當面羞辱宇文天河吧。
聽了宇文天河的嘲弄,一道身穿玄黑色運動衣的青年出現在了船頭。但是氣度風采非比尋常,和朱雲從一樣的風流人物。
遠遠的看不清神態和麵貌,但他卻緩緩跪下,遙遙地對著宇文天河叩拜了下去。
“這一拜之後,你我師徒恩斷義絕。”沐真言磕頭之後起身,雖然聲音之中帶著些沒底氣,但還是朗聲說,“自從你確定讓秦堯接位,我就已經心如死灰。你對不起我在先,我又何必繼續認你這個師父。二十多年的鞍前馬後,還比不上一個跟隨你幾個月的外人,人心冷暖可知。”
竟然是因為這個?
但是,事實上宇文天河真正確定要將秦堯列為繼承人,也只是昨晚的事情吧。難道說昨晚這件事告訴了沐真言,而後促使他做出了叛變的決定嗎。
與此同時,秦堯竟遠遠地收到了好幾十點的“妒之念力”。好傢伙,我都還沒露面呢,你那邊就已經嫉妒上了?嫉妒吧,不遭人妒是庸才,老子就是這麼優秀,氣死人。
宇文天河一邊苦苦支撐,一邊不失豪氣地悲愴大笑:“這就是強詞奪理了,我今早將此事告訴你,但你依附聖教甘做走狗又是什麼時候?難道是清晨剛剛依附過去?”
沐真言臉上有點愧色,看來被宇文天河說中了。
宇文天河長嘆一聲,而後厲聲呵斥:“既然恩斷義絕,那就趕緊滾吧!我宇文天河自此沒你這號弟子,咱們永不相干。既然你已經是聖教的走狗,那麼下一刻你就是我的敵人,速速滾開,否則別怪我掌下無情!”
沐真言木然沉默了幾秒鐘,又默默地回到了船艙裡,應該是透過小窗子觀戰。
真不要臉,難道是要眼睜睜看著曾經的師父被擒還是被殺?
此時宇文天河真的已經撐不住了。
但是王玄輔也知道不宜久拖,呵斥道:“快快快,馬上拿下這老賊!剛才他聯絡了別人,恐怕是秦堯那纏手的小賊,千萬不能讓他們合流,必須一一擊破!”
竟然沒有輕視秦堯這個年輕人,很謹慎。
但是話音未落,王玄輔就皺了皺眉頭。憑著他強大的感應能力,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彷彿發生了一點點什麼意外。
但又找不到緣由。
終於,他對面那個手持笏板的傢伙眼睛一瞪。浩然正氣是他釋放的,雖然絕大多數都加持給了那條虛幻的龍形,但還有少部分如薄霧般散落在四周。
他忽然有點好奇的發現,似乎這薄霧之中多了一道淺淺的影子。很不真切,時隱時現的樣子。
“王大人,你身邊……”
這人剛喊一句,但卻已經晚了!
隱字咒下的秦堯已經到了王玄輔的身邊,一腳丫子將王玄輔踹飛十幾米!
幾乎基礎完美體翻倍的可怕肉身之力,這一腳誰能擋?饒是王玄輔這樣的上等真裔,肋骨也被踹斷了一根。
緊接著,其餘四個人也開始遭殃了。一個個被踹飛,有的直上直下十幾米,一片叫苦連天。就算他們偶然能感應一下秦堯,但是也來不及防備。
只不過秦堯沒有下狠手,都只是暫時打掉他們的戰鬥力而已。因為現在情況的嚴重程度他還沒掌握,不敢直接殺掉這些。萬一還有談和的餘地呢?這種事要跟宇文天河商量著來。
但是一個個斷了骨頭,自然也無法繼續打下去。
當然,遠處的沐真言肯定像是見了鬼吧?隱身的能力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一下子就踹飛王玄輔的實力,太嚇人。
五個人都倒下了,強大的“聖教五才陣”輕鬆被破。宇文天河收起幻影哈哈大笑,同時也低聲喊了一下秦堯。
其實,秦堯現在想趁著隱身的效果尚未結束,直接飛到小船那裡,將沐真言這個王八蛋給擒來交給宇文天河。秦堯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更何況現在他也有義務代表墨家懲治叛徒。
但是哪知道爽朗大笑的宇文天河一邊表現著曠達豪邁,一邊卻低聲對隱身之中的秦堯說:“回來!別去那條船。咱們快左邊樹林撤,一、二、三,跑!”
秦堯也反應的機靈,二話不說就跟著宇文天河向左猛衝,也不再管地面上哼哼喲喲的聖教五人。
而在遠處的遊船上發出了一道輕輕的“咦”聲,而後就是一道恐怖的氣勢沖天而起、彌天極地!這股氣息將小船周遭幾十米內的游魚都震得紛紛躍出水面,嘩啦啦甚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