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慧本就是比較好強的性子,從前窮時,有些事只能忍著。現在家裡情況好了,她的氣勢自然出來了。
範寡婦偷偷瞪了她一眼,心中很不服氣,嘴裡嘟囔著:“劈就劈,我怎麼也不會走人。”
“好,我們家每天要用五捆柴火,你每天至少得劈這麼多,若是劈的快,就可以去幹別的輕鬆一點的活。”周慧慧扔下這句話就走了,到後院繼續做豆腐。
“娘,我不想劈柴。”範富貴慵懶地坐在地上撒嬌道。
雖說孩子永遠是孃的孩子,可範富貴已經快二十,又因為常年不動彈,身上居然累積了一些富人才有的肥肉,這模樣撒起嬌來還是挺辣眼睛的。
之前他其實也沒得什麼大病,就一點傷寒咳嗽,可不想出門乞討,所以裝得很嚴重。
他倒沒什麼事,只是把範寡婦急壞了。
範寡婦寵溺地對他笑了笑,道:“兒子,你就在旁邊睡覺就行,娘來幹活。”
範富貴點了點頭,也不講究,往稻草堆裡一躺,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周慧慧見範寡婦並沒有偷懶,已經砍了不少柴火堆在牆角,於是提了一小木桶飯和兩個菜過去,讓他們在後院尋個地方吃。
姜家一家和其他幫工都在廚房裡吃飯,大家都不想看到範寡婦的嘴臉,所以提議分開吃。
至於另外兩個不認識範寡婦的東石莊鄉親雖然疑惑,但沒有多問。
範寡婦好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現在哪還能講究這些,叫上兒子在柴房就吃上了。
吃了一頓飽飯之後,範寡婦的內心更加堅定,以後無論如何都要待在姜家,哪裡都不去了。
下午的時候,姜維和唐濤重返書院,姜小念則在房間埋頭畫首飾的圖樣。
吃完晚飯之後,周慧慧給了兩身乾淨的粗布衣裳給範寡婦,讓她自己燒水洗澡和洗衣裳,不跟姜家的混在一起。
廚房旁邊還有一間空著的房,裡面沒有床,周慧慧拿了兩床舊褥子給他們,讓他們墊在地上湊合睡。
範寡婦和範富貴從前都是在破廟裡睡,還在草棚裡睡過,現在有一個遮風擋雨乾淨的地方,還有褥子,他們都表示沒有意見。
這一天,範寡婦一直在幹活,沒有停歇,睡之前並不覺得有什麼,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才覺得渾身痠痛不已。
這下,意見就來了。
天還沒亮,姜孟良和周慧慧就已經起床開始磨豆漿,到了煮漿的時候,眾位幫工的都來了,範寡婦還沒起床,周慧慧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去叫她。
本來這種事不用她親自去,叫芙蕖去就行了,可是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姜小念說了,芙蕖在範寡婦面前只有被欺負的份,以後還是儘量少叫她和範寡婦打招呼,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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