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分鐘,許先生跟李媛不相上下,不過許先生因為年紀原因,胸口起伏氣喘吁吁,似乎是落了些下風,他眼看不妙,吆喝一句:“國強,將八卦陣引過來!”
“啊?”我一下子愣住了,八卦陣是孔明燈燃燒之後形成的,此時正懸掛在院子中央的上空,而許先生在鎮長家的屋脊上,離的有十幾米遠,我哪有法子催動八卦陣靠向許先生。
“愣什麼?馬清洋沒教你嗎?”許先生語氣挺沉悶的,應該是體力不支吧。
我搖頭,實話實說:“沒有。”
許先生失望的看我一眼,他也沒說什麼,而他一失神的瞬間,李媛的膨脹流油的五官,突然張開了黝黑的大嘴,一股子黑霧煞氣對著許先生面門就衝出來,這一下歪嘴許悶哼一聲,大喊一聲不好,慌忙中他手抽一張符咒,立馬封住自己的口鼻,跟著翻身後仰,直接從屋脊跳到院子的房柱上。
“歪嘴許不是他對手啊!”我看著他不斷的退後,心裡著急的不行,之前他還說有把握能夠處理飛屍,而現在呢,他恐怕自身都難保,我這會兒也無計可施。
許先生退到圍牆上,跟著跳到法壇前,定睛一看,暗道一聲糟糕,我朝法壇看過去,心裡咯噔一下,呂洞賓的神像不知道在啥時候已經炸裂了,此刻只是一些泥巴碎末鋪在法壇上。
“飛屍有人在控制!”
許先生一聲喊出,我一想他這話,心裡頓時明白,轉眼一看李涼生和李七兩的位置,哪還有李涼生的影子,只有李七兩在幫著中毒的人擦糯米水。
“七兩,你爸呢?”我急著問道。
“啊?我爸剛才在這呢,現在應該在後院廚房幫忙吧,有啥事嗎?”
我沒回他的話,直接跑向後院,在後院有好些個人在忙碌,我仔細搜查了一圈,哪裡有李涼生的影子,我挨個的抓人問有沒有看見李涼生,而他們全都一臉迷茫的看我,說:“沒有啊,他不是在大廳嗎?”
我一想糟糕,李媛的屍體是李涼生養的,那麼他跟屍體之間是有聯絡的,否則李媛的屍體怎麼會跟在李涼生身邊,不吸食李涼生的精魄呢,而這樣一來,李涼生跟他所說的李大師應該也有聯絡,難道他現在去通知李大師了?
許先生的能耐有自信對付飛屍,剛才他動用先天八卦陣和請呂大帝的神像,依舊沒佔到便宜,反而被飛屍逼的節節敗退,甚至連呂大帝的神像都破碎,飛屍在跟許先生纏鬥,她是不可能有時間破壞神像,她也不可能近的了神像的邊上,那麼問題就只有一個,李媛的屍體重新被李道長控制,並且破了許先生的道法!
我心想得趕緊找到李涼生,否則許先生今晚恐怕得交代在這裡,但在這裡我又極其不熟悉,能上哪找到他呢?
就在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許先生在前院吆喝一聲:“國強,你身上除了真火令牌,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器?”
這個布包是陳憶華的,裡邊有很多東西,但真正的法器並沒有幾樣,我直接將布包丟給許先生,他一摸索,又給布包丟在地上,說:“不行,都不行,沒有了嗎?”
我搖頭,說:“沒有了,馬清洋並沒有傳給我什麼,只有一枚張天師印!”
許先生還是搖頭,說不行,而這時候停在屋脊上飛屍,面孔猙獰的往院落裡跳,我瞅著她油光滿面好像發福的臉,心裡膈應的不行,仔細一看,她還擱在許先生面前咧嘴笑呢,李媛那張膨脹化膿一樣的嘴裂開,似乎像是學許先生一樣歪嘴,這可給許先生氣的不行,他一跺腳,手指結印端出兩尊神像,依舊是八仙當中的鐵柺李和韓湘子。
我看他正要念動口訣,而許先生臉上的氣色,明顯到了極限,油盡燈枯的感覺,我提醒他說:“許先生,你可得想好咯,你現在的狀態,想同時請兩尊八仙,怕是痴人說夢,別神沒請來,還給自己鬧的魂飛魄散,連進城隍的資格都沒有。”
我這話一說,許先生身子一哆嗦,他自然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在他一猶豫的時候吧,李媛的屍體噴出一股煞氣後,盡然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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