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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兩件事

我怎麼都沒想到,馬清洋會在這時候給我傳來紙鶴,而紙鶴上的字跡非常潦草,雖然他平日裡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樣子很讓人反感,但馬清洋的能寫一手好毛筆字,我尋思紙鶴上的字,應該是馬清洋匆匆忙寫下來的。

馬清洋在紙鶴上寫了兩句簡短的話,一共就十來個字,卻說明了兩件完整的事。

第一件,讓我信任許道明。

第二件告我說馬坡林的怪異事。

當然,十來個字不能詳細的說完馬坡林離奇死人以及呂老爺子墓葬的事,我只能憑藉馬清洋的提醒,自己琢磨出整個事件的大致脈絡,依照馬清洋的提示,我給陳憶華解釋說。

呂老爺子的壽命,在半年前就油盡燈枯,但呂老爺子家大業大,十幾年前得到高人指點,能讓呂老爺在陽世“永生”,才在馬坡林建了墓室,那位高人在墓室設了個大陣,用王八做陣眼,通常用作當陣眼的東西,都是非常稀罕的,比如我手裡張天師印能做陣眼,但一隻王八還有這作用,我頭一次聽說,馬清洋也沒解釋,我尋思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應該是借取王八的壽命吧,呂老爺子現在僅存的一口氣,也是因為馬坡林陣法的原因。

而在馬坡林離奇死去的孩子,這件事跟呂家脫不開關係,按照馬清洋的提示,所有遇害孩子的生辰八字都是陰日陰時,呂家這些年都在尋找這個時間段出生的孩子,送往馬坡林讓高人取魂,可以說呂老爺子為了“永生”,不惜手段,禍害他人的性命。

我解釋完後,陳憶華想了想,說:“這兩件事果然有聯絡,但中午咱遇上的那群人呢?顯然他們不是呂家的,而卻喊王八為主子,馬道長有說沒?”

我搖搖頭,馬清洋隻字沒提,估摸他也沒預料到這一點,我握著紙鶴,心想馬清洋是怎麼知道我現在遇上的事?而且,他讓我信任許道明,憑什麼信任那個糟老頭子?

這一琢磨吧,我突然恍然大悟,馬清洋現在身在何處,我完全不知道,但信堯傑他們尋找馬老道應該不止我這一條線,或許信堯傑已經找到馬清洋,而且許道明將現在遇到的事給信堯傑說了,所以信堯傑給馬老道一說這事,馬清洋才給我傳來紙鶴,讓我心裡有個底。

畢竟,信堯傑是我們幾個人共同認識的一個人,也只有他才能同時聯絡我們,信堯傑就是一箇中心點,想到這,我其實很想跟信堯傑談談,可自從上次在貴州陰司見過一面後,至今他都沒再找我,這也間接說明,他找到了馬清洋,不需要再聯絡我,安排我去哪哪折騰尋找馬清洋。

我這想法,暫時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我隱約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想要驗證也很簡單,只需要回去問一問許道明,他是否將這裡的事給信堯傑說過,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幫一幫吳村的人,再怎麼說吳大爺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孫子小景以及他村子的事,我不能放手不管。

太陽西斜,沒入山的背後,天矇矇黑。

吳家大堂擠滿了人,景騰的母親哭暈過去好幾回,喪子之痛,外人哪能感同身受,我沒管吳正一夥懷疑我的人,直接走向景騰的臥室,看著跪在窗前的婦人,我給他說:“大嬸,景騰還有救,你若是信我,就先別哭,將景騰的生辰八字告訴我,然後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大嬸一聽我這話,哽咽著愣了半晌,呆呆的望著我,好一會才噗咚噗咚的朝我磕頭,嘶啞的聲音,說道:“小騰能活過來?能活過來嗎?”

我點點頭,給她扶起來,說:“信我就行。”

吳正一夥人也擠進屋,嘲笑我說:“人都涼了,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王八,滿口胡話,死人復生,這我吃了半輩子米飯聽過最大的笑話,哈哈哈!”

我瞪他一眼,沒吭氣,給大嬸說:“你幫我準備一些糯米粉、黃豆、黃表紙,以及你家雞窩裡最大的那隻公雞。”

大神狠狠的吸吸鼻子,連連點頭,可能她心力憔悴,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不能親自辦,她喊了景騰的小叔,讓他儘快給我將東西弄來。

很快,我需要的東西就備齊了,我在大堂擺了一道法壇,以為我的能力法壇自然是很小,也很簡便,也就香燭、法旗,以及張天師印,我將大公雞抹了脖子,取了半碗血,又畫了幾道符紙,最後一算景騰的八字,說了幾個屬相,讓屋裡有這屬相的人趕緊回家睡大覺,而且在場的小孩、女人,甚至今天碰過娘們的老漢,全都離開景騰的家。

可這一夥村裡人,誰都沒挪腳打算離開,全都好奇的看向我,以為我在唱大戲呢!

吳正咧著嘴,笑道:“搞的有模有樣,我差點都信了,整好一會度亡道士過來,小娃娃,你要是不想被當眾揭穿,趁早收工,想從咱們這騙錢,你還嫩了些。”

我說:“我不要錢,吳大爺今天救了我,這一回,我算是報恩,你們要感激,就感激吳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