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債主,眾人俱都是沉默不語,面對著孫神策,氣焰弱了下去。
“現在你們浩然一脈要給我一個交代!要麼退還那一千三百萬鬥物資,要麼補給我三千萬鬥神魔米。”孫神策咄咄逼人:“否則,咱們事情沒完。”
“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浩然一脈的掌教師兄,忽然暴斃身亡,現在教中事物,並無人可以做主。”崔漁眼神中露出狡詐。
“無人做主?沒有掌教?這有何難,你們直接當場推舉一位就是了。”孫神策道。
聽聞孫神策的話,崔漁心中笑了。
此事正合他意。
於是崔漁看向十二支脈的脈主:“諸位前輩,如今債主找上門來,咱們事急從權,不如當場選出一位掌教,也好給這位兄弟答覆如何?”
聽聞崔漁的話,孫神策稱讚了崔漁一句:“依我看,你們浩然一脈都是一群莽夫,沒腦子的傢伙,還是你這人有些頭腦,比他們強的太多。”
孫神策揉著鼻青臉腫的面頰,對崔漁大加稱讚。
崔漁聞言看了一眼孫神策,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稱讚?
有你哭的時候。
二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
聽聞崔漁的話,十二支脈的脈主俱都是沉默。
浩然一脈的掌教誰不想當?
但是現在債主就在面前,當了掌教就要被人家逼債,現在眾人兜比臉都乾淨,眾人去哪裡尋找物資來填補窟窿?
就算是有了物資,也要自己留著用,斷然沒有給別人填窟窿的道理。
要知道,十二支脈的脈主本身就是受害者,而且十二脈主大家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服誰。
一時間場中氣氛怪異,眾人俱都是陷入了沉默。
“崔漁師侄,我看你本領不凡,能克服苦難,不如這掌教的位置,就由你擔任如何?”就在此時其中一位耆老開口。
崔漁記得對方,似乎叫李忠。
“這是個好人。”崔漁心裡道了句。
然後下一刻就見崔漁‘騰’的一下從座椅上站起身,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眾人,連忙道:“諸位師伯,萬萬不可。在下才疏學淺,哪裡能擔當如此大任?”
“我看你就不錯。從當初另闢蹊徑破解了禮聖人的封鎖,為李銘師兄爭取了證道的底蘊,到後來破解了水患、獸潮,一件件一般般俱都顯示出師侄的不凡。師侄一次次扭轉乾坤,居功至偉,這掌教一職要是有人說你當不得,我李忠第一個不同意。”
“師弟,我覺得李忠師伯說的有道理,你為浩然一脈立下大功,浩然一脈掌教舍你其誰?誰有你這般大功?試問在場的諸位,誰有資格、誰有功勞坐上去?”王毅也在一旁幫腔。
“不可!萬萬不可!在下才疏學淺,怎麼能執掌一教大運?”崔漁連連推辭。
此時聽聞李忠和王毅的話,眾人俱都是暗自點頭,崔漁坐在那個位置上,功勞是足夠了。至少在功勞的立場上,比任何人都更適合坐在那個位置。
而且崔漁不屬於任何一家,符合眾人的利益。
而且崔漁有先天靈寶在手,可以鎮壓浩然一脈的氣運。
有先天靈寶在,就算是日後浩然一脈不出聖人,也絕不會衰落、被人小瞧。
一時間眾人紛紛點頭贊同,以一種眾望所歸的大勢,將崔漁推到了那個位置上。
眾人一直懇求,崔漁也不好拒絕,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