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灣灣以九陽焚氣陣對付霍卿人,霍卿人也自當全力以赴。
烏灣灣置於陣中,陣中奇像四異。卻無半點危機,忽而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灣灣。”
轉過身,不是在午夜夢迴經常入夢的那人又是誰?
霍卿人此陣名為九音驚鴻陣,以琴音為引,弦氣傷人,或高或低,或急或緩,引人迷離。動輒弦氣縱橫,內惑心智,外有弦氣,傷人於無形。霍卿人出生於候門高宅,儘管被父親厭棄,為了面子候府也教她詩書禮儀、琴棋書畫。雖不精,但配上這陣法迷惑心智足矣。烏灣灣性格剛毅,實力雄厚。且能與烏月啼一較高下,然最大的弱點便是曾經的情郎。
這一局無疑,霍卿人勝!
如果說,第一局遇到烏承恕是意外,第二局遇到烏灣灣是湊巧,那麼第三局遇到烏滕景便是有人故意安排。由第二局進階,人數只有十來人。而她遇到的不是與她結怨,便是高手。這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雙手在阻止她前進的路。
“遇到我你似乎很意外?”
“的確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在最後一局出場。”
“看來你得罪人了。”
“這麼著急的讓你出場,看來有人忍不住了。”
烏滕景笑了笑,霍卿人立刻感到一股慈愛之意。烏滕景不是傻子,同樣霍卿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很聰明,我確實贏不了你。”至今還沒有靈魂之力窺透不了的人,他烏滕景是第一個。
烏滕景見霍卿人坦誠,不由得再次一笑。不過下一刻他的笑容便疆在了臉上。因為他聽到:“不過我贏得了烏滕景。”好聰明的小傢伙,任風萍收了個好弟子。
當小花蛇說烏滕景身上有兩股氣息一強一弱時,霍卿人便發覺不妥,且烏滕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度完全不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子,倒像是飽經滄桑的智者。
“裁判,我要求退出比賽。”烏滕景此話一出立刻震驚四座!
“為何?”
“烏滕景比不過聞公子。”
“滕景啊,這還沒比你怎麼知道比不過?”
“長老,論實力滕景確實比不過,滕景心意已決。”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就算你投降。”
“哎呀,太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不過那聞公子的實力確實不錯,難度說滕景公子和那聞公子比過了?”
“這還真沒準!據說當年任風萍和烏尋書約有一戰,還沒來及比任風萍便消失了,烏尋書死後立下遺囑。若是徒子徒孫遇到任風萍的後人、弟子,一定要分出高下。”
“要真是這樣那這個聞梓慶不簡單啊!”
眾人議論紛紛誰都沒有注意到烏滕景說的是‘滕景比不過聞公子’而不是‘我比不過聞公子’。
於是霍卿人就這樣進入了決賽。
入夜,月光如水,灑向這片與世隔絕的樂土。身著白衣恍若謫仙的男子站在一棵梧桐之下彈奏著一柄古琴。在他頭頂上紅衣公子坐在梧桐之上晃盪著雙腿,閉著眼細細品這琴聲。
琴聲止,整個世界也恢復了安靜。
“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誰?”
烏滕景微微一笑:“很重要麼?”
“我總要知道你是敵是友。”
“若是敵人你還能坐在這裡聽我彈琴?”
“我可不敢同一個佔據別人軀體的惡靈為友。”霍卿人勾唇一笑,略帶諷刺的看著樹下那人。以陣法奪取別人的軀體,這種術式並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