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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卻被楚承輝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品書網 “你現在不能進去,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逃出去,再從長計議。”楚承輝的聲音依舊是清淺的,用最最無情的姿態陳述著不爭的事實。然而楚絕郜卻猛然回頭甩掉了楚承輝握在手腕上的手臂,劈手指向了廝殺起來的軍隊。“你自己好好看看,那是陪你打下你一輩子基業的兄弟,他們都在戰場中,你如何能說出來逃這個字,你對得起他們的忠心耿耿嗎?要走你走,我不可能放下我的兄弟們。”
“那麼沐初瑾怎麼辦,要跟著我們一起在這無情的戰場中廝殺著嗎?”楚承輝的口氣更加的冰寒,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全部都在廝殺著,他也看見了凌晨風力氣不足的踩在一個小兵的肩上都險些滑落下來,胡昊半輩子的勇猛,殺戮無情,在這一刻,卻還是渾身傷口氣喘如牛。楚絕郜的身體只是僵持了一瞬間,便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戰場中。
“把沐初瑾交給我,我保證她毫髮無損,一生無憂。”姬風再次在楚承輝的身後淺淺的開口,眼神暗沉的冷眼看著前方的戰場。楚承輝卻頭也不回的給了姬風答覆。“我怕你配不上沐初瑾。楚承輝握著沐初瑾的手緊了緊,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轉過頭來講沐初瑾淺淺的看著,忽然俯身在沐初瑾的頭頂上印下一吻。
“如果這一次,你我都活著出去,那就在一起吧。”楚承輝淺淺的笑了起來,就如同他亙古不變的風姿,那般的妖嬈美好,帶著三分蠱惑人心的邪魅,將人看一眼,就有一種春暖花開的錯覺,沐初瑾望進他的眼中,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似乎也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緩緩的點了點頭。心卻狠狠的被扯動了起來,慘白了臉色的疼。
楚承輝伸手擦了擦沐初瑾額頭上因為疼痛而滲出來的汗水,伸手拂過沐初瑾額角處的桃花,那橫開著的瀲灩的一筆,好看的驚心動魄,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拽著沐初瑾衝到了人群之中。對著沐初瑾淺淺一笑,如沐春風,白帶風華。“讓我們看看,咱們兩個誰放倒的人多一些。”楚承輝的手收緊再鬆開,如此幾個反覆之後,終於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如同兩把利刃,狠狠的插進了敵人的心臟。沐初瑾的身形挪騰著,伸手捂住眼前一個小士兵的口鼻,那小士兵瞬間便翻了白眼,倒在了地面上。有人發現了沐初瑾的介入,想要上來將沐初瑾抓住。
然而當一眾跑過來計程車兵想要將沐初瑾包圍住之前,沐初瑾就已經如同一個炮彈一般衝了起來,猛的踹在了其中一個小士兵的胸膛上,澎的一聲便聽到了肋骨一根根斷裂的聲音,整個胸膛全部都凹陷了進去,在所有人還在錯愕著的時候,沐初瑾就已經如同一個鬼魅一般的在這群士兵的面前繞了一圈,這一圈繞過之後,那幾個士兵都齊刷刷的倒在了地面上。
因為心中有所執念,就算千軍萬馬又如何。
葉藍田慌亂的趴在地面上,剛剛不知道是誰奔跑之間踩了她的肩膀一下,她的腦袋狠狠的扎進了地面上的雪中,再抬起頭的時候,頭髮上臉上全部都沾上了泥巴和雪水,看起來好不狼狽的模樣。葉藍田慌亂的四處搜尋著楚承輝的身影,眼看著又有一雙腳要向著她踩了過來,葉藍田趕緊向著一邊滾過去,躲開這一腳的踐踏。
她覺得自己越發的活的沒了尊嚴,卻還是不得不就這樣活下去。葉藍田趴在地面上,只能看到一雙雙的腳,卻根本就找尋不到楚絕郜的身影,繼而叱聲一笑,就算是找到了楚絕郜又能夠如何,自己不是沐初瑾,換不來楚絕郜豁出去自己的命的保護。
葉藍田的雙手撐在地面上,在人群腳步的空隙中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還要靈機應變的閃躲開來隨時可能踩在自己身上的一雙雙的腳,心驚呆站的在人群中,在一雙雙腳下,向外不斷的攀爬著。
葉藍田死死的咬著牙關,地面上的雪冰冷的刺激著自己的肌膚,隱隱約約之間,葉藍田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小腹傳來了一陣陣下墜一般的疼痛,更是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向前爬;餓過去。當葉藍田的身體剛剛從人群中鑽出來的那一刻,就對上了一雙沉鬱的眼。
姬風淺笑著將她看著,落入她的眼中,理所應當的當成了一種嘲弄,葉藍田沒有理會姬風的眼神,而是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然而腳下一軟,她卻又再次坐回到了地面上,她身下的衣裳都因為爬行而溼透了,此時被寒風一吹,整個身體都如同被丟在冰窖中一般的冷,小腹的疼痛還在一陣陣的傳來,葉藍田向著自己的身下看了一眼,還好,沒有流血。
剛剛這般想著,身下便猛然一熱,嚇的葉藍田險些流出了眼淚,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倘若這個孩子是楚絕郜的,那麼她就能夠結束無枝梧依的生活,她不想再繼續過那種非人的生活了,當女人被壓迫到一定的程度上,孩子,就成了一種謀權的工具。
就如同上官雯,也如同葉綺麗,還有現在的葉藍田。
姬風緩緩的在葉藍田的身前蹲了下來,將葉藍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似乎在籌劃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你為什麼一定要生下來這個孩子呢,告訴我。”姬風伸手捏起葉藍田的下頜,將她探究的看著,似乎要看穿她的靈魂,揪住她靈魂深處最最深刻的那抹邪惡。
葉藍田的手向著一邊偏轉過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叱聲一笑,她不過是穿著大紅的嫁衣,和他拜過堂的女人,但是她葉藍田這輩子的露水姻緣多了去,更何況她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過是新婚之日的一日之緣,她印象最深刻的不過是他將她裝在那樣的籠子裡,如同一個畜生一般的拉進了皇城。
她活了一輩子,縱使浪蕩不羈,卻也還是要臉的,他給她的狼狽,她記得深刻清楚。
“你現在是不是想讓那些給你難堪,待你不好,搶奪了你該有的一切的人,都去死?”姬風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嘲弄的笑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弄她還是在嘲弄他自己。
“是的,也包括你。”葉藍田的肚子此時猛然傳來了一陣疼痛,劇烈的似乎在剝離她腹部的血肉,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過頭目光森冷咬牙切齒的將姬風看著,她已經活到了這樣的地步,還能狼狽到哪裡去,就這樣吧,怕什麼。
然而姬風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她吃驚的睜開了眼睛。他說“如果我願意給你你想要的,你會怎麼想。我也恨透了這一份輕蔑,那就讓他們都去死吧。”姬風淺淺的笑了起來,伸手握住了葉藍田的手,葉藍田沉默了,並沒有將自己的手從姬風的掌心抽出來。
也許,這將會是一次很好的合作,兩個痛癢愛而不得的人達成了某種一致,如同握手言和。
沐初瑾的指甲劃開眼前人的臉,自己的肩膀上卻也被那人淬毒的劍刮開了一個口子,沐初瑾的身子向著一邊閃過去,眼神森冷的看著那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去。已經殺紅了的一雙眼將倒在地面上的穿著黑色勁裝的人看著。沐初瑾發現了,最最難纏的還是這些身穿著勁裝的人,不管是上官雯哪邊的還是自己這邊的,都絕非等閒,這些人衝進人群中都是零散的,他們從來不和人硬碰硬,一直都是身形靈巧的在人群中挪騰著,一般都是一劍封喉的存在。
散步在人群中,就是壓倒的姿態,蕭何坐在馬背上,從最開始不斷的有士兵想要衝上來拿下這個看起來坐在馬背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然而當蕭何用自己套在馬背上帶著的箭放倒了無數人的時候,以蕭何所處的位置為圓心,向外劃開了一個不小的安全範圍圈,沒有人,敢靠近蕭何。包括哪些身穿著黑衣的高手。
沐初瑾早就吃了解毒的丹藥,只是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還想向外沢沢流淌著鮮血,身上披著的狐裘早就在打鬥折騰之間不知道遺落到了哪裡去,只剩下身上一件單薄的衣裳,隨風飛揚著。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然而她身上的那些鮮血,卻給她的身上平添了一絲邪魅的氣息,陰冷暗沉的壓下來,卻也讓那些士兵全部都避讓三尺。然而此時的場面卻已經慘不忍睹,地面上全部都是倒下計程車兵,然而一眼看過去,從衣著上就能看出來,楚絕郜和楚承輝這邊所剩計程車兵已經不多了,只剩下凌晨風和胡昊一身是傷的帶著幾個苟延殘喘的弟兄抱成團還在負偶頑抗。
然而上官雯的軍隊雖然說損失也不小,但是總歸是人多勢眾,所以就算是到了這一刻,卻還是大軍壓境一般的將她們包圍著,只有蕭何帶來的高手,損失不多,不過看起來,卻也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