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荷塘,香滿亭閣。圓月遙寄心絲萬縷,此生對倚如初。看幾多風帆,歷世事風雨。問桃園,應是儂情我義。
此時的蕭逸軒也在想:剛剛那個明眸皓齒,肌膚勝雪,冰清玉潔,柔美典雅的女子,真是那個小時候,跟著自己和慕容紫楓一起習武的小凝煙嗎?這才短短几年,凝煙就從一個小孩子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因為害羞,那張俏麗的臉蛋兒似含苞待放的桃花。
好想再多看幾眼,可惜佳人已經遠去,蕭逸軒不時地朝門外偷瞄,多想突然出現她的身影。
慕容紫楓一看蕭公子的神態,心裡猜出了八九分,故意打趣道:“蕭兄,蕭兄!在想什麼呢?敬你酒沒反應,是把耳朵拉家裡了,還是魂兒被誰勾走了?”
蕭公子推辭不勝酒力,藉故搪塞過去,慕容紫楓沒有再為難自己的好兄弟,也從青春年少走過來的王爺,將此情此景盡收眼底,默默點頭,心中似乎有了打算。
接下來的日子,慕容凝煙每天都在繡花、彈琴、練字、畫畫、讀書、下棋。。。她的先天聰慧加上後天的刻苦勤奮,短短兩個多月技藝突飛猛進,用柳絮的話說,是小姐的記憶又回來了。
這日,慕容凝煙在錦鍛上繡下最後一針,剪下線頭,差兩個丫環把衣料提起來,她要仔細瞧瞧自己的手藝和原主有多大差別。左看右看,發現宛若出自同一人之手,毫無嫌隙。
柳絮開心地拍手歡呼道:“恭喜小姐嫁衣繡制完工,我們小姐要當新娘子囉!”
“看我不打你!”
慕容凝煙嬌嗔著作欲打狀,趕緊拿話搪塞過去:“快來幫我仔細瞧瞧,和之前的區別大嗎?”
柳絮兒一會兒站近,一會兒站遠,一會兒又用手摸摸,然後興奮地說:“小姐,完全看不出來,真可謂靈心勝造物,妙手奪天工啊!”
“喲,看不出來,柳絮兒還會咬文嚼字呢!那也是你這師傅教得好,師傅請受徒弟一拜!”
“這不,柳絮兒也是從小受小姐薰陶嘛!”
兩人開心地笑著,打鬧著。柳絮兒發現如今的小姐,不僅比以前更聰慧靈巧,還比以前更活潑開朗,而且比以前還要親切近人。
“柳絮兒,我去和娘商量個事,你準備下稍候我們去集市轉轉吧?”
“好,我這就去準備!”
慕容凝煙不一會兒來到李氏房間門口,把食指豎在唇邊晃了幾晃,給丫環使了個眼色,丫環們識趣的裝作沒看見來人,沒有出聲。李氏正在佛堂前閉目誦經,慕容凝煙躡手躡腳走到身後,悄悄蒙上李氏的眼睛。李氏假裝猜不出來是誰。
“這是哪家丫頭,敢蒙我的眼睛,看來是屁股想要捱打了!”
“娘!是煙兒,您連煙兒都猜不出來,哼!”慕容凝煙嘟著嘴巴在那兒生氣。
“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玩小孩子游戲,瞧這嘴巴嘟的,可以當橋使,別把人家公子嚇跑了!”
“娘,你還取笑人家,是想撓癢癢了吧!”說著就去咯吱李氏的腰。
“煙兒別鬧了,娘錯了還不成嗎?娘不說了,煙兒最乖!”
“娘,煙兒有正事和您說。”慕容凝煙給李氏使了個眼神。
李氏讓下人們都退下後說:“讓娘猜猜,我的煙兒想說什麼?是不是很中意蕭公子啊?”
“娘,瞧您在說什麼呀?哪有這樣急著將女兒推給別人的啊?”
“不過說句實話,那日蕭公子來府上,娘仔細觀察許久,幾年不見,蕭公子的變化挺大呢,溫文爾雅,氣度不凡,和我的煙兒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李氏說起蕭逸軒竟眉飛色舞起來,對他很是滿意。
而慕容凝煙雖然心裡也喜歡,但聽母親這樣說卻實在是難為情,趕緊扯開話題道:“娘,您不要取笑煙兒了,煙兒有正事和您說。”
“好吧,娘不說了,煙兒有何正事要說啊?”
“今日是月圓之夜,我想借今晚的月色,請娘為我們作證,和柳絮結拜姐妹,娘意下如何?”
“也好!正值洪汛季節,你父王治水也沒空回來,娘來為你們安排,那就晚膳後在後花園的涼亭如何?”
“那兒不錯,如今應是蓮花滿塘了,娘!這會兒我想和柳絮兒去集市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