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紅袍人如同嚼過的口香糖一般黏人又噁心,有著不死的能力傍身,不論我們下多麼重的手他們還是依然倔強的堵在原地。
我算是看出來了,除非將他們拆了,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別想從這過去了。
“亦菡!別抹脖子了,拆了他們!”
我張口喊道,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和銀甲力士一起默默的退到了後方。
我手裡的是把短兵,銀甲力士手裡的是兩把鈍器,這兩種武器對付人來還有點用,要是真的拿來想分屍這些個紅袍人,那可就跟廢物沒什麼兩樣了。
眼下可就是張牧和安亦菡表現的時候的了。兩人手裡的全是利器,開足馬力揮舞起來後簡直跟砍瓜切菜似的,斷腿和胳膊立刻漫天飛了起來。
血池的裡的血沸騰的更加劇烈了,那裡面濃稠的血水噴濺到地上之後竟然發出了哧哧的聲音。地上冒起了一陣白煙,被那血液濺到的地面立馬變得一片焦黑。
“快點啊!我感覺這術法快完成了!”
血池的異象讓我忍不住緊張了起來,我大聲的喊著,張牧和安亦菡也聞聲加快了速度。
這幫紅袍人的固執程度遠遠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即使這兩個殺神已經砍碎了近一半人的身體,可剩下的這幾個人仍然倔強的堵著我們。
轟!
隨著黑袍人最後一聲咒語唸完,整個血池連同著它周圍的地面忽然裂了開來,血液汩汩的從地上的裂縫中流了進去。
一隻血色的巨大手臂從地底伸出,犀利的撞碎了上方的平臺,一把將那個黑袍人給握在了手裡。
黑袍人興奮的喊了起來,只不過才剛開口,就被那大手給捏成了一團肉泥。他如同一個被捏爆了的西紅柿,紅色的汁液從那大手的指縫中噴湧而出,灑滿了一地。
“我曹!這是什麼玩意啊!”
張牧聞聲扭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差點都嚇掉了。
“撤!”
情況不對,這幫人顯然是召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玩意了。我也不敢在這託大跟這東西死磕,到底能不能打,還是得等會試探了才知道。
我連忙招手將所有人都喚到了自己的身邊,帶著他們一起往那螺旋形的樓梯飛跑了去。
那幫紅袍人倒也沒追我們,反而都聚在原地癲狂的大笑起來,笑完了便跪在的地上,朝那根巨大的手臂不停的跪拜著。
啪!
那隻血手胡亂的揮舞著,一把將那群人給拍了個稀巴爛,順帶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手印。整個洞穴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地面開始裂開了大縫,血手的主人正在地下賣力的往上鑽。
這他孃的還打個屁啊,要是這地下的東西和城隍的那巨型的人偶一樣厲害,單單靠一個段莞芯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是我們極容易被人按在地上一巴掌拍死。
“尹兄弟,怎麼辦?”
張牧有些急了,他一邊盡力穩住身形,一邊湊近了我問道。
“還能怎麼辦?跑啊!”
我大喊了一聲,拉著身邊的兩個小妮子順著樓梯飛跑了起來,朱顏和安亦菡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就連那小山嬰也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跑了起來,只有張牧一個人還愣在原地。
“我曹。這麼果斷的麼!”
張牧吐槽了一聲,甩開了大步追了上來,順路把那走不快的小山嬰也提在了手裡。
“嗷!”
巨大的吼聲傳來,我低頭朝下看去,心臟猛的一緊。那地下的東西已經爬出來了一般,此時正憤怒的朝我們怒吼著。
叫個屁啊叫,等老子跑出去封住洞口,回來找天師府的大佬過來收拾!
我可不是那種的喜歡無腦硬鋼的人,下面的這玩意光上半身就有六七米高了,顯然是個巨人,看他身上穿著的破破爛爛的如同爛布一樣的鎧甲的風格,就知道這玩意絕對是他孃的阿三的邪神。
這東西渾身肌肉虯結,眼中怒火高漲,彷彿從無盡的沉睡中被猛然叫醒了一般。看這貨的起床氣似乎十分之大,要是我們留在這,估計得被他的拍死洩憤。
螺旋形的階梯長的彷彿沒有盡頭。我們賣力的跑著,可根本看不到的希望。
“小心!”
安亦菡的驚呼了一聲,我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壓低了身子,一塊巨大的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朝我們砸來。轟的一聲直接砸斷了我面前的階梯。
巨大的風壓帶著石頭猛的吹到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我伸手一摸,全是殷紅的鮮血。估計我的臉蛋已經糟了殃。我顧不得檢視我臉上的傷勢,扭頭環視了一圈,身邊的人雖然都嚇壞了,但是卻一個沒少。
我抬頭看了看。面前的路已經被截斷了,那斷口的距離大概有四米多寬,我估計還能跳的過去,但是這兩個小妮子可就不好說了。
下面這玩意顯然是想將我們留在這了。我忍不住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