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依聖說完,把手中最後的這一個玩具放進箱子裡,封好,將這兩三個裝得鼓鼓地行李箱推到靳子賢和福格斯面前:“好了,幫我拿下去,然後在下面等我吧。”
“嗯。”靳子賢應聲,接著二人艱難的拎著箱子往下走,是不是發出吭哧的氣音以表達這項勞動的艱難。
貝依聖緩緩收斂了笑容,轉身找了個揹包,將一個出去遊玩用的小挎包折了折塞進去,又把床頭琳琅擺放著的一個銅塑,兩個水晶的罐子和一個小小的戒指盒丟進包裡。
眼見著靳子賢和福格斯走了出去,德爾桑就飄了進來。
“怎麼跟他們說了那麼多。”德爾桑蹙著眉,“你明明知道他們不一定安全。”
“所以我要爭取安全。”貝依聖歪到沙發上,支著腦袋,道,“那個福格斯並不信任我,但是他又演得很好,我必須要哄騙一下現對而言比較好糊弄的靳子賢,才能和他對抗。”
“可你的契約目標可是靳子賢。”德爾桑說著,走過去,單膝跪到貝依聖面前,“當心這對你的契約結果會有影響。”
貝依聖笑出了聲,笑容愈發詭異,邪魅的扭曲:“你們本來乾的就是篡改命運的勾當,怎的還怕這些?”
德爾桑一時無言,只得頷首低眉,任貝依聖伸出她纖弱無骨的手掌,在他的頭上撫摸。
三個月前:
“喂?這周的專欄?我前天就發給你了啊。”貝依聖聳起一邊肩膀歪著腦袋夾住電話,手上的敲打鍵盤的動作一直沒有停過,“對,在你郵箱裡,你是不是刪了?啊沒事,我再給你發一遍就行,掛了趕稿呢。”
說完,乾脆利落的扣了電話,青蔥白玉的指甲早已因為長期敲打鍵盤劈得參差不齊,一雙明眸下掛著兩條烏青,全然沒有豪門小姐的富態。
住的地方是個雙層的獨棟小樓,雖然乾淨整潔,但因為獨居,到底多了幾分潦草。
貝依聖,是一家雜誌社的專欄作者,也是一名獨立的小說作家,隱姓埋名的在外自己打拼,不是在辦公室趕專欄,就是在租來的小樓裡趕稿子。
都半下午了,貝依聖的肚子早已經餓的發疼,這才跑到樓下廚房泡了一碗麵。
一輛貨車駛進小區,在貝依聖對面的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貝依聖放下面碗,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才明白這是來了新的鄰居。
可去跟新鄰居打招呼打好關係什麼的,從來是貝依聖不想做也不屑於去做的事情。
她發現新鄰居的行蹤和作息比她的都要莫測,然而她並不在意。
“這個角色…怎麼寫才能不失實…”貝依聖抱著腦袋苦惱著,實在你想不出來,乾脆關了介面,跑出去買吃的,換換思緒。
“哎,403號新搬來那個,聽說是個醫生,跟家裡人鬧彆扭了,跑出來自立門戶。”
小區裡永遠不缺愛嚼別人家舌根子的人。
貝依聖微微駐足。
“是個醫生,還挺厲害的,是副院長呢,不過是個精神疾病療養院的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