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元錦玉也不睡覺了,就興致勃勃地問著慕澤:“那若是九哥被妖精擄走了,會怎麼辦?”
“那要看妖精是誰。”慕澤還真回答了這個問題,元錦玉還擔心他覺得無聊,不理自己呢。
“什麼意思?”
“若是錦玉的話,我就任由你把我擄到洞穴中去,但要是別人……”夜色中,慕澤眼中寒光一閃:“我就把她們全殺了。”
元錦玉撲稜就趴在慕澤的懷中不動了,聲音悶悶地:“九哥你快睡覺吧,說個故事還殺氣騰騰的。”
慕澤拍著元錦玉的背,等她呼吸平穩了之後,才慢慢地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蓋好被子,省得她壓到肚子。
第二天早上,元錦玉醒來的時候,慕澤已經去上朝了。
因為她懷孕,廚房現在費盡了心思給元錦玉弄東西,但元錦玉發覺,她並不怎麼挑嘴,除了不能碰葷腥之外,其他的都能吃。
用過早飯後,想著不能總窩在屋中中,就讓銀杏給她換了衣裳,準備在院子裡面走走。
一出門,她才發現,原本院子中放著的那些帶著點尖銳的東西,都被王府的人換了,石桌石凳,都換成了圓的。
銀杏和紅葉跟在她身邊,走路的架勢,像是隻要自己摔倒了,她們隨時都能墊在下面似的,讓元錦玉覺得陣陣好笑。
繞著院子走了兩圈,元錦玉忽然感覺有人在看她,一抬頭,果然發現了在房頂上坐著的墨清寒。
元錦玉眼中閃過驚喜,隨即又有點無奈:“你怎麼從來不從正門走的,墨小侯爺。”
“發現我了?”墨清寒笑得妖孽且肆意,銀杏和紅葉如臨大敵地看著他,還擋在元錦玉的面前,生怕墨清寒對元錦玉做什麼似的。
還是元錦玉讓兩個丫鬟先退下了:“他若是想來,這寧王府擋不住他,你們不用這麼緊張。”
說完,才回答墨清寒的話:“小侯爺不下來坐坐?”
墨清寒從房子上站起來,腳尖輕輕點在瓦片上,就這樣飛身而下,氣度瀟灑。
他直接走到石桌邊,還對銀杏紅葉吩咐著:“你們去給王妃拿個軟墊,再備上點吃食美酒送過來。”
銀杏鼓起勇氣說了一句:“小侯爺,小姐不能喝酒。”
“沒關係的,給他準備吧,我不碰。”元錦玉示意銀杏聽他的。
等到兩個丫鬟走了之後,元錦玉才看著墨清寒的左手,問著:“小侯爺的手怎麼樣了?”
墨清寒也把左手給抬了起來,上面已經不用纏紗布了,但是手掌上,還是有長長的傷口,看起來,是傷到了手筋的。
“正常拿東西沒問題,就是已經不能用劍了。”墨清寒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眼神輕佻:“怎麼,錦玉擔心我?”
元錦玉眼神無奈:“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這樣。有的時候就覺得,你消失的那兩年,像是不存在一樣。”
銀杏和紅葉已經把吃食和美酒都端上來了,元錦玉坐在軟墊上,只拈起了一塊糕點。
有雪白的小貓從牆上跳過來,直接朝著元錦玉跑去。
可還沒等小玉跑到她身邊,墨清寒就招呼著:“到我這裡來。”
元錦玉感激地看了墨清寒一眼。她懷著孩子,不能和這些動物多接觸。
等抱著小玉後,墨清寒舉起了酒杯,這才略微寂寥地對元錦玉說著:“但是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連和我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小姑娘了。”
元錦玉見他杯中的酒喝完了,還親自給他斟了杯酒,她低著頭的時候,墨清寒能看到她那傾城的側臉,嫣紅的嘴唇。此刻他甚至有些羨慕她手中的酒壺,可以被她捧著。
“這一點,咱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元錦玉示意墨清寒喝酒,也沒問他這會兒過來,是什麼目的。
左右不過就是因為她懷孕才來的。
不知道是墨清寒的固執還是其他的原因,他總是用左手來拿酒杯,吃東西亦是,小玉趴在他腿上,長長的尾巴就這麼垂著,還一下下地在空中晃。
但是這貓兒,一直都在看元錦玉,要不是墨清寒一隻手摁著它,說不定它就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