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不會這麼使勁。不過他也沒拽回來就是了,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掌咬得血肉模糊的。
林惜兒也是感覺到嘴裡有血腥味兒的時候,趕忙就把他的手給放開了。
陳方垂下那隻已經被咬傷的手,舉起另外的一隻,沒事兒人一樣幫林惜兒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還心疼地說:“你下次再想打我,找個什麼武器,別這麼咬了,我皮糙肉厚的,你牙齒都疼了吧。”林惜兒沒說話,但是情緒卻無比失落。
而且心底的感情,不斷翻滾。她到底是怎麼才能離開這個男人的世界,為什麼她都處處退讓了,這男人還是不放過自己呢?
想他當初救了自己的時候,有多嫌棄自己?不許自己靠近,也不許自己和他說話,生怕自己賴上他似的。
現在自己已經遠離了啊,他到底為什麼要追來?回去當他的北方霸主,娶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不好麼?
自己已經二十多歲了,在京城蹉跎了那麼多年,真的沒想過再嫁人了。
可是有個男人,竟然真的就能硬生生地闖進自己的世界來。陳方還沒說完呢,因為他兒情緒不太對,那隻完好的手,他也沒撤走,反而是往她的嘴邊放了放:“沒解氣?那要不要把這隻也給你咬兩口?”林惜兒是真的沒辦法了,賭氣地一眼,眼圈馬上就紅了,淚水也掉了下來。
陳方一個大老爺們,什麼時候還把女人弄哭過,在北方的時候,都是那些女人自願湊過來的,他更是不可能和女人一般計較。
現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哭了,還是被自己給氣的,陳方馬上就不敢耍無賴了,趕緊就抱著林惜兒,然後把她輕輕地放在了地上,還手足無措地哄著:“這是怎麼哭了呢?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啊?惜兒,你別哭了,我最見不得你哭。”林惜兒哭起來沒有聲音,但是不斷拿帕子擦著眼淚,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陳方的心都快碎了。
“哪有你這樣的,想來就來,想打亂別人的生活,就打亂別人的生活……我都已經這樣說了,你還這樣欺負我……”陳方見今日可能真的是把林惜兒逼得太緊了。
其實她知道林惜兒心中是有自己的,但是她始終放不下一些人,一些事情,所以遲遲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意。
自己可以等,卻不願意她始終像是個烏龜一樣,縮在殼子裡面。自己過來,就是要把她的殼子給敲碎的。
現在他過分了,也不好再留下來,於是他弓著腰哄她:“好惜兒,我現在就離開,你真的不要哭了。”說著,他就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兒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庭院中,他的心更疼了。
在北方的時候,他也是因為如此,才愛上了這個女人。她很知書達理,詩詞歌賦也樣樣精通,比自己這個大老粗好多了。
甚至她還會做那麼多精緻的東西,之前她做的一個香囊自己想要,她怎麼都不給,自己就給順過來了,現在還貼身放著呢,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自己就把那香囊藏在枕頭下面,每天都要聞一聞才能入睡,就好像是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想起那些往事,陳方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惜兒,你別難過了,明日我再過來”林惜兒還是沒抬頭,轉身徑直進屋了。
陳方嘆了口氣,也出了門。不過他沒去什麼客棧,而是敲響了肖承家的門。
肖承帶著長樂回來後,就給她洗漱了一番,又換了身衣裳。長樂喜歡乾淨,剛剛摔了好幾跤了,現在的夏衫都很薄,她的膝蓋都破皮了。
偏生她太擔心自己,都沒發現她受傷了,還是給她上藥的時候,她才使勁兒地忍著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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