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昂著腦袋挪揄的說:“朗朗,我還是決定跟姜林一塊幹這事兒,如果他拿我當兄弟看,相信以後肯定會告訴我,他家裡的事兒,如果他不拿我當兄弟看,我更得跟他一塊去,萬一他以後拿這事兒要挾你,你更得不償失。”
我有些著急的解釋:“鵬哥,你知道我要讓他捅誰不?孫馬克手底下的大混子,你跟著亂摻和,揍倒對方還無所謂,假設沒揍倒的話,往後你還怎麼在市裡混?”
大鵬表情真摯的說:“郎朗,我的脾氣和性格決定我肯定不能跟樂子、波波他們似的,替你鞍前馬後的打理買賣,我這個人一沒文憑,二沒腦子,又不樂意當個小馬仔,受人擺佈,你說除了乾點別人不敢碰的髒事,還能指啥在咱們這個圈子裡立足?讓我跟著姜林一塊吧,甭管完沒完成任務,我倆以後儘可能的少在市裡露面。”
“真想透了?”我深呼吸兩口問他。
大鵬使勁點了點腦袋說:“想透了,這輩子反正我就這樣了,我想過要踏踏實實當個好人,可特麼誰也沒給我機會,那就一惡到底吧,往後咱家有任何不方便你們出面的事兒,都由我來辦。”
我沉默半晌後,拍了拍他肩膀出聲:“操,你這話說的我心裡真堵得慌,我感覺是自己把你給拉上賊船得..”
大鵬反倒安慰我:“沒啥堵得慌,一個蘿蔔一個坑,既然想不甘人下的活著,那就得乾點人所不能的大事兒,朗朗,我沒別的念想,就希望你能照顧好樂子,別讓他踩的太深。”
我苦笑著說:“這事兒不是你我說了算,得看他自己的想法,從我倆在一塊玩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過,啥時候想走,通知我一聲,哥幾個在一塊好好吃頓飯,以後還當朋友處,你也知道你內個弟弟是啥狗脾氣。”
開車從醫院出來,我朝著蹲在大門口抽菸的姜林按了幾下喇叭,姜林甩掉嘴裡的菸蒂,直接拽開車門坐了進來,掃視了一眼他剛剛蹲的地方,扔了不下七八個菸頭,想來姜林此時的心情一定極其複雜。
我話裡帶話的衝著後排的姜林笑問:“考慮的咋樣了林哥,咱是去踩點,還是我帶著你到市裡面玩玩?”
姜林抿著嘴角說:“踩點吧,踩完點你給我拿五萬的定金,這活我接了,沒幹好,我給你原封不動的退錢。”
“沒問題!”我樂呵呵的打了個響指,踩足油門朝酒吧街走去。
去的路上,我帶著他倆從夜市上簡單的理了個發,完事又一人買了身新衣裳,我還特意買了頂分頭的假髮套,弄了副平光眼鏡,換上一件花格襯衫,反正我自己對著鏡子瞅半天,愣是沒認出來自己。
他倆比較簡單,一人買了一件緊身的黑T恤,寬鬆牛仔褲,我們仨走在一塊,即便是熟悉的人面對面走過,也夠嗆能認出來,收拾利索以後,我領著他倆直接去了上次砸場子時候,我和聶浩然遭遇老豬的那個叫“魅惑”夜店,沒什麼意外的話,老豬應該在這家場子常駐。
此時剛剛晚上十點多,屬於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整條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出來“遛鳥”或者等著“被炮”的紅男綠女們,我們走在街上一點都不起眼。
找到街口掛著“魅惑”的店子,我領著他倆直接走了進去。
門口的侍應生熱情的接待:“老闆晚上好,歡迎光臨,大廳還是卡間?”
“就大廳吧。”我隨意指了指大廳靠著門口的一張空桌道。
“裡面請..”侍應生朝我們比劃著邀請的手勢,我們剛準備往裡走,一臺棕綠色的“吉普4X4”就停在店門口。
隨即老豬拎著兩三個跟班,滿臉通紅的從車裡蹦下來,這傢伙肯定喝多了,指著停在門口的幾臺車朝侍應生吼:“誰讓車停這兒的?馬上給我開走,多他媽擋生意吶!”
從裡面跑出來個西裝革履打扮的像領班的青年,殷勤的接過老豬胳膊肘窩夾著的手包打招呼:“誒,朱哥回來了啊,我馬上讓服務生聯絡車主,對了,麗姐等你半晚上了。”
看清楚確實是老豬後,我隱晦的拿胳膊靠了靠旁邊的大鵬和姜林,有意無意的朝老豬的方向努努嘴。
老豬打了個酒嗝罵咧:“操,女人就是事兒多,好不容易跟大哥陪他姐夫謝市吃頓飯,她整晚上一個勁拿電話晃我,操!”
這傢伙看起來長得五大三粗,但是裝起逼來屬實有點套路,看似嘴上罵的兇,實際上就是故意把“謝市”倆字凸顯出來,目的就是加重自己的地位,想法是沒錯,只不過他用的方式太lo,我低下腦袋禁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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