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的女人。”花易冷嘴上是這麼數落,可卻親自扶她坐在沙發上,替她揉太陽穴緩解疼痛。見詭計得逞,凌莉不由自主偷笑著,他眼睛賊得很,犀利地眼神盯著她興師問罪:“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她心虛地擺了擺手。
“你的頭根本不痛,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他瞪著她,陰鬱的眼神彷彿要生吞了她。
“真的很疼。”凌莉閉著眼睛不敢與他對視,怕他看穿自己。
“是嗎?”花易冷半信半疑地繼續揉捏,該死,什麼時候他變成一個傭人了?還是自願送上門的!
看樣子是糊弄過去了,她暗暗寬心,好險好險!
這傢伙的手像是一雙能治癒百病的手,很多次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只要他稍稍按摩一番,便奇蹟地舒服多了,他是不是學過按摩或懂些醫術啊?呵呵,如果真是這樣,等以後他們結婚,他一定會很體貼地服侍自己吧?真是太幸福了,想到這,她便揚起嘴笑了起來……
花易冷見她無故傻笑,食指用力彈了她額頭一下,把凌莉從雲端上給拉下來,瞬間跌回凡間,她摸了摸額頭嘟囔著:“好痛,你幹嘛啦!”
“你幹嘛沒事笑得那麼噁心?”他撒手不幹了,剛才她的神情,好像是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公主似的。
“哪有啊。”
“我都看到了,說,你在想什麼?”花易冷開始逼供道。
“沒什麼!”如果被他知道剛才自己幻想的情景:在種滿鮮花的寬敞庭院,她躺在搖椅上,他在一旁幫她揉腿……肯定扒了她的皮臭罵一頓不可!
他盯著她問:“沒什麼?是不是在想什麼噁心的畫面?嗯?”
“什,什麼噁心的畫面?”凌莉直冒冷汗,不信他能看穿自己腦海裡所想的東西!
花易冷靠近她,壞笑道:“比如:洞房之類的……”
她紅著臉推開他:“胡說些什麼啊!怎麼可能!”
“我只是說比如,又沒肯定是,呵呵……”他邪惡的眼神打量著她:“難道被我說中了?”
“去去去,我剛剛想的人只有你一個,如果你硬說自己噁心,我也沒辦法。”她聳聳肩。
“你兜個彎罵我?”他陰鷙的眼眸盛滿不悅。
“懶得跟你說,我去買早餐,你趕緊去刷牙洗臉吧。”凌莉腳底抹油似的溜之大吉。
花易冷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是雨過天晴了,他還以為他們又陷入窘境。說起刷牙,現代人跟他們古代人刷牙的方式也不一樣,其實他自小跟父親一起生活,自然,人類的很多習慣父親都會教他。
讓花易冷過上與人類同樣的生活一直是白嶽風的心願,他甚至妄想花易冷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一個特殊的道士斬妖除魔。因此,白嶽風教了花易冷很多道術,可惜,花易冷光學不用,因為在施法之時,身為半人半屍的他必先受到這些法術的攻擊,雖不致命也不會重傷,但渾身像被無數只小蟲咬一樣難受。
花易冷打小就排斥學道術,更厭惡實際操作。他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求他學習茅山道術,對殭屍而言,這是他們的死敵不是嗎?難道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算了,不想也罷,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呢?白嶽風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他是得道高僧,現在應該投胎轉了好幾世了吧,他已經不存在了。
其實,之所以讓花易冷學道術,是白嶽風的私心,也是他不能告訴世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