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談這些事。”花易冷走到窗戶邊：“凌帆，你自由了，以後隨便你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不會把你當成我的屬下來消遣。只不過，你得暫時跟著我，等你屍力穩定，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時候，我會徹底給你自由。”

凌帆苦笑了一下，才說：“殭屍應該是世界上最絕情殘忍的動物，為什麼，你會為了我姐姐改變你的本性？”

“也許這就是宿命。”花易冷不願再多談：“去把你母親喚醒吧，天快亮了。”

“嗯。”凌帆走到病床前，一聲聲地呼喚凌母，傾述肝腸和相思之苦，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媽媽，兒子不孝，這輩子不能侍奉您了，來世，願做牛做馬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即使我不在了，我也希望您能堅強勇敢地活下去。”

凌帆斷斷續續地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終於，凌母的手忽然動了一下，花易冷抓住凌帆跳了出去，凌母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嘴裡一直念著凌帆的名字。花易冷把術解除了，凌廣文和凌莉聽到凌母的叫喊聲，一下子都醒了過來，衝了過去。

凌莉激動地抱住母親，哽咽道：“媽，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是啊，老婆，你可把我們嚇壞了。”凌廣文抹了抹眼淚。

凌母的精神有些恍惚的樣子，她看著凌莉傻笑道：“莉莉，凌帆他來找我了，剛才我還聽見他的聲音，他跟我說了好多好多話，他在哪裡？在哪裡？”

凌莉看了看父親，才說：“媽，你可能是在做夢了，你剛醒，別太累了。”

“不是夢！凌帆他真的來找我了，他真的來了！”凌母一邊喊著一邊要下床尋找，凌莉和凌廣文連忙摁住她。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凌廣文粗著嗓音吼道：“他死了！凌帆已經死了！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不！他還沒死！沒死！他剛才還跟我說話……”凌母泣不成聲的樣子。

“如果他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很痛苦很自責的！你不是說他來找你了嗎？他都跟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他要我好好活下去，還說……他會在我身邊守著我，要我堅強地活著。”凌母目光呆滯地說。

凌廣文愣了一下，才說：“那麼，你應該聽凌帆的話，好好活下去，不要再為他傷心了，好不好？”

“我想他……我好想他！當初，我不應該讓他去當兵的，不該讓他執行那個任務的，不然，我的寶貝兒子就不會死了……就不會死了……”

凌廣文抱著凌母哭了起來，凌莉轉過身去默默流眼淚……

凌帆在外面聽得淚流不止，花易冷看了凌莉一眼，小聲地說：“走吧，天已經開始亮了。”

“好。”凌帆擦了擦眼淚，跟在花易冷的後面，快到疆山的時候，他才對他說：“謝謝你。”

“不用。”花易冷冷冷地回了一句。

“不過，我的初衷不會改變，我會阻止你們傷害人類！”

“以後再說吧。”花易冷突然停下腳步，因為他想確認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