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才也看到那綠色的魅影了,在他出現的瞬間,它就消失了,難不成它察覺到自己的屍氣?不可能,他已經用結界隱藏住自己的屍氣了。它好像不是來找凌莉的,而是另有其人。
花易冷忽然想起什麼:“對了,誰讓你跟過來的?我出門前怎麼說的?”
“呃……”凌莉想了想,故裝懵懂地狡辯道:“不知道啊,等我醒過來人就在這裡了,奇怪,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編,繼續編!”
“我想是那隻女鬼上了我的身,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吧,嗯,一定是這樣!”
“……”他沉著臉,陰鷙的眼眸盯著她。
“好啦,我承認是我自己跑過來的,我不是擔心你嘛。”
“你怎麼出來的?”
“當然是從窗……不!踢門出來的。”
“撒謊,門已經被我鎖死了。”花易冷暗啞的嗓音問:“你該不會是從窗戶那邊跳下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不可能把門開啟,凌莉,你跳樓跳上癮了是嗎?”
“不是,我是用繩子吊下來的。”她隱瞞了自己左手臂扭傷的事。
“等下再收拾你。”他瞥了一眼她手裡的刀:“你拿刀來殺鬼?”
“你白痴啊,刀怎麼可能傷得了鬼呢?它們只是靈魂,又不是實體。”
他不爽地皺了皺眉頭糾正道:“是我在問你,懂?”
“我的血不是能驅除鬼嗎?我想如果帶上刀,一旦有危險的話,我就割腕取血趕跑它,我可是來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救。”這麼愚蠢的事虧她想得出來。
花易冷奪過她的水果刀藏在身後,將屍力輸到刀刃上,刀刃發出白色的光芒,像發射飛鏢似的朝一顆樹射了過去,樹流下黑色的血液,女鬼捂著腹部從樹裡鑽了出來,往西邊逃走了。
“哇,好劍!”
“什麼,好賤?你敢罵我?!”他額頭上的青筋不爽地抽了抽。
“是刀劍的劍,不是那個賤啦!”
“你還狡辯,那明明是刀,不是劍,你拐個彎罵我對吧?”
“我說錯了行嗎?真的不是那個賤,雖然你這個人有時候賤……”賤賤的這三個字還未說完,她便感覺到身旁的殺氣,連忙改口:“有時候見識廣,但是也有一些事是你不知道的,呵呵……”
“強詞奪理!”他真是服了她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今天總算見識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它的目標好像是這位傭人,誰住在這裡啊?”
“它好像已經走了,走,回去。”
“啊?就這樣回去?萬一它等我們走後,再回來行兇怎麼辦?”
他打趣地問:“怎麼,你還想在這裡準備獻血嗎?”
“我看我們還是調查清楚再走吧,怎麼也得把這個傭人叫醒,告訴她這件事。”
“沒證據人家會信?你走不走?”他很沒耐心地問。
“再等一下。”
“不走拉倒,你自己慢慢等吧。”花易冷說完轉身就走了。
凌莉左右看了看,怨氣和殺氣似乎已經消失了,她稍稍安心,追了過去:“花易冷,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