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驚動了周圍的人,飼養員和保安聞訊趕來,原本沒幾個人的鱷魚池慢慢聚集了很多遊客。慌亂之下,凌莉拉著他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做賊心虛地跑了。
他們二人往人少的地方而去,來到猴山附近,猴子在樹叢裡亂躥,有的在抓癢,有的在盪鞦韆,有的在吃遊客扔給它們的水果。
凌莉一邊喘氣一邊說:“易冷,你嚇到它們了,它們果然還記得你的樣子,我頭一次見到鱷魚怕人,真是不可思議!”
花易冷矢口否認道:“你想太多了。”
“也是,鱷魚是何等兇殘的動物,怎麼可能怕人呢?也許剛才是有什麼東西驚動它們了吧。”
“你看夠了嗎?”
“我們再去前面看看。”
“別告訴我你想去懸崖邊。”
她大方承認了:“是啊,正有此意。”
“我懂了,你是帶我來回憶過去的?”為了喚醒他曾經的瘋狂和留戀?這個欠咬的女人現在學會出謀劃策了。
“可以這麼說,曾經我以為離開你就是保護你,可事實證明那十分荒唐,所謂的保護卻變成傷害。”當初郭偉死後,花易冷有嚴重的作案嫌疑,為了不讓警察順藤摸瓜抓到花易冷,她狠心趕他走,還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你傷的是我心,可是,我卻傷了你的身心。”花易冷抬起手觸控她的左臉,微蹙著俊眉:“我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甩別人耳光,挨這巴掌的人,居然是你。”
她安慰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耿耿於懷了,我已經沒事了。”
“……”他垂下手,側過身去。
“我告訴你哦,其實你也是我人生中第一個被我甩耳光的男人。”凌莉回想了一下,繼續說:“呃……就在你第一次偷吻我的時候,被我打了。”
他眼前一亮,凝視著她:“我是第一個?真的?”
為了緩解僵硬的氣氛,她故意說道:“嗯,當時打得真是過癮。”
花易冷陰著臉,陰鷙的眼眸瞪著她:“你說什麼?!”
“所以呢,我們扯平了。”
“你休想,你打了我兩次!”
凌莉眨了眨眼睛,皺著眉頭思索:“兩次?有嗎?不就一次嗎?”
他沒好氣地說:“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正準備要殺你,情急之下,你打了我一巴掌,這才是第一次;偷吻那次是第二次!”
她嬉皮笑臉地誇獎道:“你記性真好。”
“廢話。”這可是奇恥大辱,記得當然清楚。
“你當時還掐著我的脖子呢,你一開始真的打算要殺了我啊?”
他沒有否認:“對。”
“為什麼?”
花易冷望著遠處,逃避她的問題:“不想說。”
凌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哦,不想說那就算了,剛開始的時候,要不是你想殺我,我們就不會認識,後來你也不會喜歡上我。這麼說,我還得感謝那個派你來殺我的幕後黑手。”
“白痴,根本沒有什麼幕後黑手。”正確來說是她誤闖疆山,踏入他的地盤,又意外把他喚醒才對。
“沒有?”
他不以為然地反問道:“你認為誰能使喚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