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廣文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丫頭,居然敢躲著我。”
周玄均說:“伯父,您聽我說,您這樣大張旗鼓地找凌莉並不合適,她是您女兒,不可能故意躲著您。這是家事,應該低調處理,凌莉如果知道您報警就是為了逼問她男朋友的事,她會怎麼想?不如您先回去,等我們聯絡上她了,再讓她回去跟您談,您看怎麼樣?”
郭偉白了周玄均一眼……
凌廣文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我們一開始並不打算報警的,只是他們不肯讓我們進來,所以才弄成這樣。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不光是她和花易冷的事,還有我小兒子凌帆的事,那張字條的確和凌帆的筆記一樣。”
字條?花易冷皺了皺眉頭,他們說的是凌帆在明月廣場寫給凌莉的那張字條嗎?他們已經知道那是凌帆的字跡?這下可不妙,凌帆不能再拋頭露面了,否則山洞裡的一切全部公之於眾!
周玄均不解地問:“什麼字條?”
凌廣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複述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周玄均笑了起來:“人死怎麼可能復生呢?伯父,凌帆的屍體不是被盜了嗎?去年,他在抓趙三輝的時候犧牲了,這是大家親眼看到的事,屍體也確定是凌帆的屍體,不可能造假。既然如此,現在就不可能出現他的筆跡!而且,花易冷是在凌帆死後才出現的,他們不可能認識。所以這一切可能只是巧合,也許這世上真的有一個人和凌帆的筆跡很像呢?”
郭偉說:“玄均,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沒錯,花易冷確實是在凌帆死後才出現的,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照這麼說,凌帆不可能認識花易冷,最關鍵是他已經死了。”
凌廣文道出問題的核心:“那麼,究竟是誰寫了那張字條給凌莉呢?”
郭偉搖搖頭:“不知道。”他突然異想天開,把這件事聯想到鬼上身,凌帆或許還“活”著,如果是有人利用鬼操控凌帆的屍體呢?
“這可該如何是好。”
郭偉提議道:“我們去查一下監控錄影,或許會有所發現,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給凌莉通風報信的。”
周玄均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沒必要,也許這是花易冷的人,或者是認識凌莉的人,他這樣做也沒有惡意。”
“這個人知道花易冷在警察局,一定不簡單。”
“不,我不這樣認為。也有一種可能,這個神秘人物也許是花易冷的粉絲。郭偉,你也知道,花易冷現在在網上很紅,花易冷被抓的時候是上午八點半左右,正是上班的高峰期,經過明月廣場的人那麼多,肯定有人看到花易冷被抓了。後來這個人看到凌莉,就把花易冷在警察局的訊息告訴凌莉。”
郭偉說:“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周玄均反問道:“但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不是嗎?”
“……”郭偉無言反駁,心平氣和來講,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因為花易冷的粉絲幾乎都知道凌莉是花易冷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