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還處在缺氧發矇的狀態,大口大口喘著氣。花易冷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剛才很熱情喲,我喜歡!”
凌莉白了他一眼:“我去叫人過來幫你包紮傷口。”
他拉住她:“你敢叫那些大媽上來試試?”
她深吸一口氣:“花易冷,我警告你,不要再威脅我!大不了一起死!”
“好,我不威脅你。”他瞬間轉移話題,右手捂著左胸口,齜牙咧嘴地直喊痛,很誇張地那種:“哎呀,胸口好痛哦!”
凌莉差點沒暈死,戳了戳他的右胸膛:“傷口在這裡啊!麻煩你裝得像一點!”
屍王耳根一下泛紅,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兩邊都痛不行嗎?”
她懶得跟他貧嘴:“我去拿醫藥箱。”
他溫馨地提醒道:“醫藥箱就在櫃子裡。”
凌莉猛然甩過頭,瞪著他:“這一切你早就安排好了,對嗎?”
花易冷無辜地直晃著腦袋:“沒有啊,是突發情況!”
“突發你個鬼啊!是你叫李嫂去醫院找我,還弄了一份假遺書!我一到舊故里,大門口就有輛車,車鑰匙沒拔,這也是你事先準備好的吧?還有……”她指著櫃子裡的刀具:“這些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包括醫藥箱!你先是騙我過來,一開始就打算採取這種極端的手段來獲取我的原諒,對嗎?”
“……”呃,她一點不笨嘛!
“你預設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花易冷激昂地宣言過後,弱弱地來了一句:“真的是突發情況啦!”
“還不承認?”
好漢不吃眼前虧,屍王底氣不足的樣子:“我也是迫於無奈,不過,遺書是我親筆寫的,不是假的。”是用血袋裡的血寫的,不是他沒誠意,而是李白琴如果拿著自己的真血書到處跑,會引起那幫道士的注意。
凌莉謾罵道:“你真是卑鄙!”
“我卑鄙總比你口是心非強!”花易冷理直氣壯地看著她髒兮兮的腳丫子:“你看你,連鞋都沒有穿就跑過來了,可見你有多在意我。一聽到我就快死了,你才肯坦誠,難道非得要我做到這個地步不可嗎?”
“你已經做了,不是嗎?裝死?裝得還真像!”她越說越來氣,剛才自己哭得那麼慘,真是丟臉!
他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悻悻然地說:“你還說呢,剛才差點沒把我憋死!你簡直是在謀殺!”
“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凌莉從櫃子內拿出醫藥箱,眼神示意他坐下,他乖乖照辦了,她檢視了一下傷勢,說:“不行,跟我去醫院!”
“我拒絕!”
“那就隨便你!我不管你了!”
“哼。”怒火騰地躥上來,他像一個孩子似的扭過頭去。
凌莉嘴上是這麼說,可是看到他渾身是血,胸口還不停地滲著血,再硬的心腸也給融化了,她該死的就是沒辦法不去在意!他該死的偏偏抓住這點降服了她!
她鼻子酸酸的,紅著眼眶,忍住眼淚,從醫藥箱裡拿出紗布和止血藥開始清理傷口,真是一個超級大白痴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