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不爽了：“你幹嘛啊？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這個。”

“難道我不是女人嗎？”兩人穿著衣服泡澡，想想也是醉了，撒些花瓣遮遮也好，免得更加尷尬。

他捂住鼻子嫌棄道：“花香刺鼻。”

“你要是不習慣，那就出去吧，我自己泡。”她好想就這樣永遠躺在裡面不出來，好久沒有泡澡了。

“不行，我得看著你，省得給我惹麻煩，我可沒有那麼多精力救你。”他抓住她的手，關心依舊粗魯霸道：“說了手不要碰水，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你看，傷口上的痂皮都被你泡爛了，你再這樣，我可不管你了！”

聽著聽著，凌莉鼻頭一酸，突然抱住他。

他整個人傻住了，該死的，靠得這麼近，是想引火燒身嗎？

她懇求道：“花易冷，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端端怎麼說起這個？”

“我知道，林叔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殺了你。”

他緊緊地摟住她，寬慰道：“放心，我沒那麼輕易死，我可捨不得拋下你。”

她的情緒莫名變得很激動：“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我寧願和你一起逃亡，也不要看著你被殺掉，你明白嗎？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是何等的痛苦和絕望？！太殘酷了，我自問沒有這個勇氣去面對。”

他發自肺腑地喊她的名字：“凌莉。”

凌莉突然坐直身子：“花易冷，不如你帶我走吧？我們去一個林叔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穩穩地過下半輩子，你說好不好？”

花易冷也坐了起來，他凜冽地直視著她反詰道：“那等到你百年之後呢？留下我一個人？你是人，你會老去，會死，而我，不老不死，這對我而言，一樣很殘酷，你明白嗎？”

“你可以等我投胎啊。”

“時間太長，太煎熬，我等不了。”

他沒有這個自信能等到她的下一世，因為在那之前，他會痛苦到死掉、瘋掉！如今和她分開幾天都覺得難熬，更何況是幾百年？他不相信輪迴，因為輪迴意味著重新開始，他不想她忘記今生今世的點點滴滴，他們是怎麼認識到相愛，愛得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無怨無悔。

“……”她的心口好疼，就跟被電鑽鑽了一樣疼。

花易冷撫摸著她的臉，眼底寫滿了溺愛和依戀：“就算我能找到你，你能保證你下輩子還記得我是誰嗎？我要的是現在的你，如果你把我忘了，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那我還不如現在就被臭道士一劍殺死算了！”

“不要胡說！”她慌忙捂住他的嘴，停頓了一會，鄭重其事地說：“如果說我們人屍有別，註定不能在一起，註定沒有好下場，那……你就把我變成殭屍吧！”

他背脊微僵，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什麼？！”

她的答案徹底把他震撼住了！

“把我變成殭屍，我們共進退，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你在開什麼玩笑？”

凌莉的臉上是不容質疑的誠懇：“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