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連忙追了上去,硬是將她拽了回來:“你別這樣。”
凌莉的身體怔住了,抓住他的手像神經病一樣傻笑了起來:“也許,我們昨晚的請靈奏效了,那個夢……對!它肯定和落深有關係,不然,我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夢由心生,也許是你太思念孩子的緣故。”
“你不相信我?”
“不是……”
“好,我證明給你看!”凌莉說完跑到二樓的書房,拿來鉛筆和畫冊,當著他的面素描她夢裡的所見所聞,一邊畫還一邊講解。
凌帆忍不住將花易冷拉到一旁,看了專注畫畫的凌莉一眼,才問:“什麼是請靈?”
“我沒工夫跟你解釋。”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姐說的是真的呢?”
花易冷愣了愣,難道白嶽風那老頭子給凌莉託夢,告訴她孩子的線索?想到這,他撇下凌帆奔到凌莉的身邊,拿起她的畫仔細看了起來。
一條河,三個男人的背影,一個麻袋,一片竹林……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凌莉含著淚:“花易冷,你願意相信我了對不對?”
他頭也不抬地繼續盯著畫:“雖然不太可能,反正我們也沒有任何線索,不如陪你一起瘋。”
凌莉邊哭邊笑了起來:“謝謝你。”
“光憑我們三人恐怕很難找到這個地方。”花易冷放下畫分析道。
凌帆有點難以置信看著他們:“你們不會真的要去找吧?僅憑一個夢?這未免也太瘋狂了!”
凌莉問:“你要一起嗎?”
凌帆看到他們堅定不移的眼神,被打動了,擺了擺手感嘆道:“捨命陪君子咯。”
她感激地看著他:“很好,阿帆,你現在就聯絡玄均哥,請他務必過來一趟。”
花易冷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頭:“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好,我這就去。”凌帆說。
凌莉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悄悄回到房間,另外再打給周玄均,叮囑他帶一樣東西過來。
花易冷正在客廳專心研究她的畫,並不知道她背地裡做了些什麼。
他摸了摸她憔悴的臉:“去吃點東西。”
凌莉皺緊眉頭:“痛……”
花易冷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粘了厚厚一層樹汁,慌忙縮回手:“抱歉。”
“沒事,你去把手洗洗,順便換一下衣服,待會玄均哥來看到你一身酒氣不太好。”
“嗯。”
花易冷在浴室裡衝了個澡,可雙手上的樹汁像膠水一樣牢牢黏住,摳也摳不下。屍王有點悔不當初了,這如同帶刺的手,該如何撫摸她的手?一想到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碰她,他心裡別提有沮喪。
倏然,一個可怕極端的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下一秒,花易冷將想像變成現實——他右手的食指露出尖銳的指甲,環著手腕劃了一圈,伴隨著一聲“嘶”的聲音,膠狀凝固的樹汁連同他的手皮一塊被整個剝了下來!就像蛇蛻皮似的乾淨利落!他的手鮮血淋淋,血肉模糊。
可花易冷居然面無表情,這種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隨手將人皮手套扔在瓷盆裡,滴血的左手指瞄向了右手,打算一鼓作氣一起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