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均拎起重重的揹包扔給凌帆,自己則輕裝上陣,看來他早有“預謀”。這點重量對凌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他很不爽被周玄均當馬車使,看著姐姐的面子上,他才不計較的。
凌莉領花易冷進帳篷,快速清理完他身上的蜘蛛網:“把手套摘下來。”
“我自己來,你先出去一下。”他主要是怕她看到他雙上的傷口。她解開他衣服的紐扣,他抓住她的手:“我自己能行。”
“花易冷你害羞什麼?你的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不是都看過了嗎?”
等等,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呢?!這是他昨晚調侃她時說過的,沒想到她居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你放肆!”可惡的欠咬女人!居然敢調戲他?
凌莉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拍了拍他的頭髮,一團灰塵頓時飛揚在整個帳篷,嗆得她不禁打了噴嚏:“咳咳。”
花易冷用手揮了揮飄浮在她面前的灰塵:“我到河裡洗洗再回來。”
“坐好,不要動。”她用水沾溼了毛巾,擦了擦他的臉、頭髮、脖子。脫掉他的上衣,將他的身子簡單地擦拭了一遍,換上乾淨的衣服。
“褲子我自己換。”屍王從她手裡奪過褲子,那呆萌的表情好像是怕她佔自己便宜似的。
“當然。”
“你轉過身去。”
“有這個必要嗎?”
“照做!”
“哦。”凌莉悻悻然地背過身去。
她只聽到背後的動作很大,穿個褲子而已,居然把整個帳篷都震動了。
過了大約三分鐘,才傳來他的聲音:“好了。”
凌莉回過身,收拾換下來的衣服,咦,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她翻了翻衣物。玄均哥拿了一套衣服裡面有新的內褲,現在已沒有,這說明他已經換下來了,那麼他原來的內褲在哪裡?
她赫然明白了什麼:“難怪你不讓我幫你換褲子。”
“你,你什麼意思?!”花易冷竟結巴了起來。
“明知故問。”
“我出門之前忘了穿,怎樣,不行啊?!”這個叫內褲的玩意他穿不習慣,實在硌得慌,感覺被束縛著,一點自由都沒有……
“行行行。”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他尷尬不已。
“摘下手套。”凌莉說。
花易冷背過身去,低著頭檢視傷勢,突然又轉過來,將兩隻黑乎乎的手套扔到她跟前,像個拿了獎狀的孩子,驕傲地亮出他重獲新生的雙手:“看,又白又嫩,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凌莉有點不忍直視:“好了,抓緊時間趕快睡吧。”
“被你這一折騰,我睏意全無。”
她用塑膠袋把髒衣物包好,隨手扔出帳篷外,撣了撣被窩上的灰塵:“躺下。”
“那你答應我,千萬不要離開帳篷半步,如果有事,一定要叫醒我,切莫單獨行動,知道嗎?”雖然他昨天晚上已經排查,鳳角山沒有邪惡勢力的存在,可萬一是敵人躲在極其隱秘的地方呢?他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安心睡吧。”她撫摸著他的臉,像是在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