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抬眸凝視著他:“那你能保證,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準傷害孩子?”
花易冷遲疑了一下,側過臉去。凌莉黯然一笑,她早該猜到了,這讓她更加篤定,生產時絕對不能讓花易冷在場,可光憑她一個人是無法將孩子生下來的,她要去找誰幫忙呢?她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去醫院或者請醫生到舊故里,只能找熟人,而且必須是知情的熟人。
凌莉琢磨了一會,想起了一個人:陸北歐。
花易冷將浴袍裹住凌莉的身子:“你在想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將她橫抱而起,嗓音暗啞地警告道:“生孩子之事你最好不要揹著我進行,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明白?”
凌莉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願如此。”
他隱約覺得她心裡藏有秘密,而這個秘密定和她腹中的胎兒有關係,因為眼下沒有什麼事比生孩子這件事更為重要了。
小花可憐兮兮地搖著尾巴走進來,一副餓的虛脫的慘象,凌莉一看到它嘴巴上幾層膠帶,立即知道誰是“兇手”了……
兩日過去了,凌莉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光靠羊血已經不能填補凌莉源源不斷耗損的精氣,花易冷不得不另尋辦法,他查閱了中草藥方面的書籍,調配出一副適合凌莉身子骨的補血養元的草藥,起了些許的作用,可終歸治標不治本。
花易冷是接受了凌莉的早產方案,距離胎兒滿11周還有五天,這五天對凌莉而言如同生死考驗。
凌莉能感覺得出,孩子像是體諒了她的身體狀況,並不像從前那樣瘋狂地吸取她身上的靈氣和精力,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就這麼懂事,凌莉既欣慰又高興。她把這事告訴花易冷,可花易冷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孩子這麼做其實不光是在保護凌莉,更是保護它自己,要知道,如果凌莉這個宿主死了,它這個寄宿者也活不成了。
凌莉挺著沉重的大肚子想上躺廁所,可是她剛起身,眼前發黑,頭暈目眩的,幸虧她及時扶住床櫃,萬一摔倒出現個好歹,她一定不能原諒自己!她趕緊坐下來休息。
這時,花易冷拎著一大筐裝滿衣服的髒衣籃過來,凌莉不動聲色地問:“你在幹什麼?”
“洗衣服。”他邊說邊收拾凌莉換下的髒衣服。
“你會洗嗎?過來,我教你怎麼使用洗衣機。”
花易冷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你說的是放在洗衣房裡那幾個玩意?”
“對啊。”凌莉端詳他一會,有種不祥的預感:“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他撇著嘴嘟囔著:“沒……沒什麼,那玩意不如我手好使。”
“扶我去洗衣房,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教一遍就會了。”
花易冷提高聲量強調道:“我說,手洗!”
他似乎在隱瞞什麼,他越是這樣,她就越好奇,洗衣房肯定是出啥事了。她穿好鞋子:“那我自己去。”
“那你等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收拾什麼?”
“……”屍王露出極其不情願的表情。
“一起去,快點。”花易冷這般欲蓋彌彰,她倒想看看洗衣房藏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