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臨走前,康亞少像戲弄阿貓阿狗一樣對花易冷說:“花老頭,只要你挺過今天晚上,就可以保住性命,那麼——祝你好運咯!哈哈……”
花易冷像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憤怒地捶打,揪扯草坪。他望著星空不,頹喪得像一隻被拔掉利爪的老虎。
恥辱的一天!
待夏仁駕車離開之後,躲在草叢裡的周玄均才敢現身:“花易冷,你沒事吧?”
花易冷頭也不回地問:“你都看到了?”
“嗯。”周玄均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跟蹤我?”
“我也是擔心你。”周玄均撿起地上的名片,隨手塞進口袋。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越逼越近,花易冷心裡跟明鏡似的,盯著周玄均警告道:“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他們。”
“什麼?”周玄均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林成良和陸北歐出現後。
林成良驚恐地看著花易冷,他的情況比昨天更糟糕了:“怎麼回事?”
花易冷硬著頭皮,幾乎使勁渾身的力氣才坐了起來:“沒什麼,舊傷復發而已。”
“舊傷?”林成良的視線落在他的左胸口上,花易冷挖心去心頭血救兒子,已經過了這麼久,難不成他的傷口還未癒合?他可是殭屍!殭屍的傷口隔天就能恢復。
“我本來想去看凌莉的,誰知才爬了一半就摔了下來。”
他的言外之意是,他是因為摔倒才導致傷口破裂的,這個介紹說雖然合情合理,但林成良始終質疑,因為他的胸口上有股很邪的戾氣,這不像是屍氣所散發出來的。
陸北歐說:“你想看凌莉,我可以帶你去。”
花易冷不以為然:“你以為郭偉會讓我見她?”
“總之,你不能亂來,我們的敵人很可能就藏在百合醫院。”
花易冷不改以往的孤傲:“那是你們的敵人,你們的敵人未必是我的敵人,不是嗎?”
“我建議你不要去打擾凌莉,她的身體脆弱不堪,需要好好調養,沒有比醫院更適合調養身體的地方,也沒有人比郭偉的照顧還要好。”
“我就不能照顧她?”
陸北歐橫眼掃過他病怏怏的身體:“你拿什麼照顧她?你連站都站不穩!”
一團熊熊火焰在花易冷胸口越燒越旺,再加上方才受到的屈辱,忍無可忍的他掄起拳頭朝陸北歐揮了過去。
陸北歐並沒有躲閃,因為在他的拳頭還沒有碰到他之前,花易冷就已經倒在地上了。他低頭俯視著他:“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德性,麻煩你用點腦子。你回去等我的訊息吧,別再意氣用事了,不然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
周玄均扶起花易冷:“話糙理不糙,我也覺得你和凌莉都需要休息,你的心臟還受著傷呢。”
花易冷聽出了周玄均的弦外之音,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的身上還扎著一顆黑色桃木釘,這才是他當下要解決的麻煩。
林成良上前一步,圖謀不軌的善意:“讓我看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