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丹心虛的沒正視她倆,他是不想承認的,但是卻被章禾激得一時沒忍住講了出來。現在木已成舟,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是這件事他卻不後悔,師父和她倆的恩情只能下世再報了。
那閃瞎人眼的男人此時冷笑著,這已經無法挽回的事,看她還想怎麼說。
盧小鼎吸了吸鼻子,突然責怪道:“師弟,這個時候你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只能把實情說出來。就算章禾是奸細,也只能如此了,不然他們可能真會把你當奸細處理了。”
“什麼實情?”盧丹驚訝的看著她,難道到了這個時候,小鼎還有辦法嗎?
章禾一看頓時怒了,真是有完沒完,這點小事還想繼續撒謊到什麼時候!他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又想幹什麼,別垂死掙扎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閉嘴,再叫我就請這位道君閃瞎你的狗睛。三位道君坐在這裡,哪裡輪得到你說話。”盧小鼎沒好氣的講道,卻忘了這裡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她了。
“你!”章禾咬牙切齒的忍住,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這個藥童也一起弄死。只要看到她就渾身不舒服,都不願和她一起呼吸。
盧丹根本不知道盧小鼎讓自己說什麼,只得愣愣的看站她,好像一副還是不願說的樣子。
盧小鼎把墨晶片又放在了眼前,轉過身面向三位道君,一本正經的講道:“之前在出來時,師父和我們講過,邪修非常的狡猾,而且手段殘忍。只要有人被捉,必會自暴元神而亡,死時還要拖人一起。”
“我們三人就覺得,捉活口恐怕不容易,那樣就不能找到這些邪修的老巢。為此,大家一致覺得不如放長線釣大魚,遇到邪修時在他們身上放上可跟蹤的東西,然後再把他們放掉。這樣只要一路跟著痕跡過去,不用吹為之力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的魔頭了。”
她慎重其事的講道:“所以,這就是我師弟為什麼要放掉那名邪修的理由,大家完全不能理解我們的苦心。”
盧藥香皺了一下眉頭,她可不確定盧小鼎是不是在亂說,要是追蹤不到那些邪修,不止是盧丹,就連她們也得被牽連進去。
盧丹此時一句話也沒敢說,他完全不知情,言多必失還不如裝啞巴呢。
“胡說八道,剛才問他的時候,為什麼他要承認放走了人!”章禾才不相信這些話,他可是親眼看到的,盧丹和那邪修都沒身體上的接觸,不可能在對方身上放了追蹤的東西。
“因為有你這種奸細在,所以他才不敢說出來,要是被你傳了回去,清理掉了追蹤的痕跡可怎麼辦。可你顛倒黑白太過份了,要是不說出來可能就沒命說了!”盧小鼎氣呼呼的講道,說得一板一眼那叫一個真。
章禾冷笑道:“空口白牙,一會你是不是要說對方已經把追蹤之物弄掉了,所以找不到人了?”
“你在小看我們雲劍門天丹峰嗎?我們可是煉丹的專家,如此輕易就讓對方抹掉的追蹤之物,只怕是你們才有的吧。”盧小鼎白了他一眼,對三位道君講道:“大家要是不信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去追蹤那些邪修,絕對不會說跟丟了。”
三名道君都有些詫異,看她說的這麼真,難道真有這麼一回事?他們正在愁沒有活口,現在就送來這麼個東西,如果真的能跟蹤過去,可就能把這個邪修門派一網打盡了。
廉斐便問道:“盧丹,她說的可是實情?”
盧丹不想騙人,自己已經犯了錯,怎麼能夠連累了小鼎她們。只見他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最後決定說出實情,好保住小鼎和藥香二人。
就在這時,盧藥香便傳音道:“別亂說話,按小鼎的話說,她一定已經幹過這件事了。你要再亂說話,我就動手把你打暈,不信就試試。”
雖然不敢相信小鼎做了這種事,在盧藥香的威脅下,他只能硬著頭髮應道:“是的,這件事確實是這樣。”
章禾頓時大罵道:“盧丹,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你們簡直就是狡辯!”
“閃瞎眼的道君,你可以把這個討厭的人弄閉嘴嗎?他實在是太討厭了。”盧小鼎指著他就對那炫目的道君講道,這種得罪人的事,自己門派的師叔可不行。而那邊是虛無派的人,一定會不做。只有坐在右邊這位一看就是名飛揚跋扈的修士,一定是個不怕得罪人的主,這種小麻煩應該很喜歡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