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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瘋狂之刃

十二年前

西之亞斯藍帝國?深淵迴廊—北之森

“你們是來捕捉銅雀的嗎?”少女望著面前高大的漆拉,微笑地問道。

“是的。不過看起來,你們到得比我們要早。”漆拉望著頭頂樹冠上,被饋無法動彈的銅雀,眼神裡閃動著幾絲難以解讀的光芒,他的面容維持著一種很微妙的距離,進一步是敵對,而退一步又太疏忽。

少女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她看了看漆拉,又看了看身後的鹿覺,天真的臉上突然綻放了一個花蕾般又嬌嫩又美豔的微笑,“如果沒有猜錯,你們應該是王爵和使徒吧?”

漆拉沒有說話。只是把眼睛眯得更緊。他等待著少女接下來的話。

果然——

“既然你們是王爵和使徒,那你們應該也知道,你們兩個是不可以隨便對普通魂術師動手的哦,除非是得到了白銀祭司的紅訊,否則,沒有正當理由就動手,可是會引起麻煩的哦。”

少女身後的少年輕蔑地笑了笑,臉上是不屑和看好戲的表情。

“我們確實不能隨便對普通魂術師動手,但是,你們兩個,看起來可不怎麼‘普通’啊。”漆拉微笑著,目光鋒利如刃,“不過你說的對,我們也不想引起麻煩。既然你們先來,理由你們捕捉。”

漆拉說完,對鹿覺使了個眼色,於是鹿覺輕輕地在空氣裡身形一動,恭敬地回到了漆拉的身邊。

少年看了看漆拉和鹿覺,嘴角依然是那個邪邪的笑容,他的尖牙在鮮紅的嘴唇上滑動了一下,然後就敏捷地轉過身,朝著銅雀飛掠而去,動作快如閃電。起落精準,他伸出雙手,朝銅雀翅膀下面魂印的位置一按。密密麻麻的金黃色刻紋從銅雀的身上鋼出來,然後伴隨著“嘩啦啦”玻璃碎裂的聲響。刻紋不斷地粉碎消失,匯聚成無數金黃色的發亮細線,朝少年手中流動而去。在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少年的手心的瞬間,巨大的銅雀突然粉碎成無數冰雪碎塊,從樹冠上“嘩啦啦”墜落一地。少年曲著身子,雙手撐地,半蹲在樹冠上,彷彿一隻警惕的獵豹。他的雙眼瞳孔一片寒光,彷彿看不到痙,他仰起頭,身體扭曲著,全身的骨骼發出奇異的脆響,他年少的臉上呈現著難以抑制的迷幻般的快感,他的嘴角咧著一個混合著極端痛苦與極端愉悅的笑容。

漆拉心裡躥起一陣不安。

“你們不是為了把它捕捉成魂獸”鹿覺感覺頭皮發麻,胃裡攪動著一股噁心的感覺,彷彿面前的少年少女,是兩個來自地獄的鬼魅。

“嘻嘻。誰告訴你我們是來捉它當魂獸的啊”少女轉過頭來,眼睛裡白茫茫一片混沌,她笑嘻嘻的面容讓人覺得無限陰森。“而且,銅雀這麼弱,怎麼配得上做我們的魂獸啊。帶著一隻銅雀戰鬥,有點丟人呢。”

“你們是誰的使徒?”鹿覺臉上隱隱鋼出殺氣。

“我說你這個人啊,怎麼老是喜歡自說自話呢”少女臉一紅,遺頭羞澀地說,“誰告訴你我們是使徒啊?”

“那你們總不可能是王爵吧,亞斯藍所有的王爵裡,可沒有你們這種怪物。”

“我們也許就只是普通的魂術師呢”少女看著鹿覺。挑逗地微笑著。

“怎麼可能。”鹿覺有點怒意地回答。

“怎麼不可能?”少女笑了,她看著鹿覺一本正經的表情。彷彿非常享受,“哦。你是不是覺得,如果輸給普通的魂術師,面子有點掛不住啊?”

鹿覺的臉瞬間紅起來。他咬了咬牙,把目光從嬌俏的少女臉上轉開。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呢,不是王爵,也不是使徒。我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作侵蝕者。”

“侵蝕者?”鹿覺回頭望了望漆拉,在他的芋裡,完全沒有聽漆拉提起過這個稱呼。

“哎呀”少女突然吐了吐舌頭,彷彿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原來你不知道侵蝕者啊?怎麼辦,好像一不心說出了不應該說的秘密呢這可怎麼是好呀?”她轉過頭,問身邊的少年。

“殺了他們唄。”少年不屑地聳聳肩膀,風吹起他的棉布長衫,露出下面年少的肉體,飽滿的肌肉充滿了力量。

“你們的口氣,也未免太狂妄了吧。我平時很少在魂術界走動,也是不太清楚現在亞斯藍的魂術都已經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你很少走動?別說笑了吧,走動得最多的就是你吧。”少女似笑非笑地看著漆拉。

漆拉的笑容突然在臉上消失,他俊美的面容瞬間籠罩上一層凜冽的殺意,“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使徒也好,侵蝕者也好,都給我留下來!”漆拉瞳孔一緊,他的身體沒有絲毫移動,但瞬間就從腳下瘋狂地旋轉出巨大光陣。

所有被金色光芒掃過的天地萬物,包括空氣裡的風雪碎片,都在一瞬間全部靜止懸停,彷彿時間終止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