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遲淚眼濛濛,微微抽泣著,“四皇子說的,那日追我時一直有石頭猛砸向他的腿,阻攔他。”
看到殷瞿輕輕點頭,霧遲長呼了一口氣,抬手擦去了眼角還掛著的淚珠以及臉上還在溼潤著的淚痕,眼睛眯成月牙狀,淺淺得笑著
“殷將軍,我一直都會支援你的。”
殷瞿眼神猛顫,面前的姑娘白嫩的臉頰還留有銀河般閃爍的淚痕,眼角還是溼潤的,像掛著珍珠一般,在月光下笑得很好看,比月亮還要柔和還要耀眼,說著會一直支援自己。
殷瞿在隱忍著,隱忍著不去擁抱面前這個耀眼的姑娘。
“也許你也可以跟我說的,我會幫你的,你不用一個人默默承受這麼多,太累了。”
霧遲溫柔得看著殷瞿,眼裡多了幾分心疼,殷瞿一直在做的事情是什麼,霧遲並不清楚,霧遲只知道殷瞿一心一意得為國,一直都是一片赤心對赤華,蓮嬪娘娘曾對霧遲說過赤華的表面強盛實則各城之間卻不合,流城受災,距離較近的周邊各城都找理由推脫不去救援,只好朝廷派兵前往。
一直都是殷瞿在救著赤華,殷瞿不僅要應付著其他國家對赤華的騷擾,還要鬥著宮裡勢力強大的皇后,霧遲應付一下都覺得力不從心,殷瞿得有多累。
這一刻,霧遲好像卸下了殷瞿冰冷又堅硬的外殼,然後輕柔得擁抱著最真實最軟弱的殷瞿。
毋庸置疑,殷瞿好像開始依賴霧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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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找蕭珩合適,蕭珩小時一遇到這些事情總會傷心鬱悶很久。
霧遲失神得將大罐中的雪榕酒,一點點舀到精緻得小瓶中,稍不注意有些漏出瓶口,順著瓶身流到桌上。
桑落注意到,心中心疼得很“發什麼愣呢?”
霧遲迴過神,看著桑落心中有些不捨
“你當真明天就回三生酒館?”
桑落笑了笑,接過霧遲遞來的最後一瓶酒,然後邊分裝邊說
“再不回去,我三生酒館的客源都快敗光了。”
幾人滿意得看著桌上整齊擺放的酒,心裡一陣強烈得滿足感
“從冬季一直到夏季,終於釀好了。”
夏季?是桃子成熟的季節,差點忘了這茬子事,自己還欠著何靈均一筐桃子呢。
桑落眼裡閃著星光,對著酒水比劃著
“這三瓶是雲妃娘娘,那三瓶是貴妃娘娘,還有這三瓶是…宿統領”桑落白了一眼偷笑的霧遲,繼續說著“這邊三瓶是給殷將軍的,為了感謝他這麼久對你這個潑皮的照顧之恩,你替我送去。”
霧遲往後縮了縮,震驚得想說些什麼,桑落立即開口打斷
“這三瓶是給蕭珩的,你也送去吧,跟蕭珩好好談談。”
桑落意味深長得看著霧遲,霧遲抿嘴乖巧的點頭。
“你上次說柳大嬤嬤只是偶爾小酌,所以我只留了兩瓶給柳大嬤嬤……千姑姑腿疾不宜飲酒,然後呢,這兩瓶是給你的。”
霧遲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那小小的兩瓶
“怎麼我才兩瓶,我還以為那一罐是我的呢!”
霧遲不可置信得指向地下那個大陶罐,桑落無奈得看向霧遲
“那個大罐是三生酒館的,你有寒疾,雪榕酒性冷,你本就不該多喝,給你留兩瓶不錯了。”
桑落做了個噤聲得動作,面色平靜得開口“沒得商量。”
霧遲幽怨得咬牙切齒,端起兩瓶雪榕酒,語氣不爽
“宮女園還有禁衛園都挺遠的,就先給他們送去吧,我去給柳大嬤嬤,你嘛,去給宿統領。”
霧遲故意說宿統領的時候聲音悠揚起來,桑落一下子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