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番苦戰,我們都很疲憊,便在這石廳裡休息,吃了點東西。期間,師父一直琢磨著這柄天眼詛咒刀,對於上面紋刻的古怪符文,更是繁複琢磨。末了,將這柄魔刀遞給我,說道:“徒兒,你且將這柄刀收好,平時不要讓別人觸碰,更不要落入魔教中人手裡。這柄刀吸取的陰靈太多,不知使用方法,或為害自身。”
我看著那柄刀,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抗拒,不想去接。師父見我一臉糾結,便問我怎麼了。沒奈何,我只好將自己甫一觸到刀柄時所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訴說了一遍。眾人聽了,萬分訝異,沒想到這柄刀,竟然有這種魔力,居然可以使人心生墮落。
師父點點頭道:“貧僧瞭然,此乃這位高僧所佈的一個幻境,目的是為了考驗後來拔刀之人的心智。你若從善,這柄刀便歸你所有。你若入魔,必死無疑!萬幸你透過了這場試煉,如今再來拿這柄刀,便不會有事了。”
我心中半信半疑,為了安全起見,暗自運起大金剛伏魔手,接過刀來試了試。果真如師父所說,再也沒有詭異的事情發生,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熟悉的感覺。彷彿這柄刀裡有個生命,正在微微律動著。
師父又傳授我一些使用法門,可以將這柄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我也一一記下,心想以後再慢慢驗證吧。
如此又交代了半晌,大剛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道:“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還安排了第二梯隊,估計應該快到了。不如咱們先出去吧,大師受傷頗重,需要治療。那邊有明伯在,應該沒事。”
我們也是疲累交加,當下點頭答應。我和大剛兩人先跑到下面山谷裡,砍了兩根樹枝和藤條,綁了個簡單的擔架,將師父放在上面,抬著向山谷外走去。
我們剛走到山下,就聽前面傳來一陣搖晃的燈光,原來是第二梯隊及時趕到了。第二梯隊裡除了一個領隊的是五局的人之外,剩下的卻是一對全副武裝的武警和醫護人員。看來大剛想的還挺周全,知道此次行動免不了傷亡。
醫護人員急忙上前來照看師父的傷勢,就連我和卡卡,也都重新對傷口消毒包紮。一番忙亂,正準備出山,忽聽頭頂上撲啦啦一聲,飛下來一隻玄鳳鸚鵡,原來是奇奇到了。
奇奇想來是飛得又急又快,此時也是累得氣喘吁吁,嘰嘰喳喳的大喊道:“臥槽臥槽!太殘忍了!老明頭他們不行了,快頂不住了,你們快去接應一下吧!”
大剛聞聽這個訊息,大吃一驚,急忙問道:“怎麼回事?連明伯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嗎?”
奇奇嘰喳道:“是哇是哇!那個洋鬼子太厲害,請來個十分厲害的惡魔,打死了很多人。而且而且,他孃的不知道從哪又跳出來個狼人,見人就殺,大家快支撐不住了!”
“糟了!羅伊!”
我和卡卡對視一眼,我一摸揹包,發現那管藥劑還在包裡,心下稍安。今天是月圓之夜,羅伊發狂了,只有這管藥劑可以使他保持理智。
“我們得去支援!”
我看向師父,師父衝我點點頭道:“去吧,不要擔憂為師,萬事小心為上。”
我點了點頭,拜託2毀子好好照顧師父。大剛召集了武警和幾名醫護人員,委派幾名武警護送師父,其餘的人立刻在奇奇的引領下向著明伯抗敵的方向趕去。
因為有奇奇帶路,再加上此時正是月上中天,照得谷中一片清明。我們再無掛礙,一路急行軍,很快便再次來到巨佛之下。鑽進洞裡,向著另外一個出口奔去。經過石廳的時候,我仍然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發現確實沒有幻境了,這才放下心來。奇奇帶領著我們從另外一個洞口鑽進去。
這個洞口略微粗糙,倒像是工程進行到這裡,邊匆匆停止了,並沒有完工。地上還散落著一些腐朽的工具,以及一些人與動物的殘害。
甬道一直延伸,突然間,人工開鑿的痕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條天然形成的溶洞。地上似乎還有流水衝擊的痕跡,只是此時已經乾涸,只露出地下暗河的河床。
我們找到明伯他們一路上留下來的記號,一路向前摸索著,卻發現越是往前走,路就越是難行。有的地方,我們不得不蹲下身子慢慢鑽過去。只是待到鑽過這個小洞口之後,地下赫然出現一灘血跡,來看這裡曾經發生過搏鬥。
血跡已經乾涸,顯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大剛心中焦急,問奇奇道:“還有多遠?”
奇奇叫道:“快到了,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奇怪的地方?”
“嗐,我也說不上來,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我們順著乾涸的地下河床一直向前走,只覺得越是往前,越是能夠感覺到有一股陰森刺骨的陰氣彌散而來。那種壓抑的氣息,一度以為我們正在向地獄走去。
忽然間,只聽這河床的盡頭,傳來一陣詭異的怒吼聲,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震動聲,即便連我們腳下的山石,也不禁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