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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天晚上教堂與唐宗天生死一戰,我也是十分後怕,便問道:“是我失算了,本以為人少了目標小,鳥悄的把東西拿回來就好了,誰知竟然早就被人算計好了。( 哎,大意啊大意,不知道唐門那邊怎麼樣了?”
卡卡天天向嚴老大打聽訊息,對這件事知道的更多一些,便說道:“唐門沒什麼訊息,自從七天前教堂一戰,唐門便沉寂了很多,唐宗天也受了重傷,他們只表示會出庭,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宣告瞭!”
說完這些,又聽卡卡冷哼道:“哼,活該他們不敢說話,為了追殺你們倆,唐門可謂調動了明裡暗裡很多的資源。結果損失慘重,上頭對他不滿。而且,一直被唐門壓著的各派勢力趁機發難,指責唐門胡作非為。再加上我表哥乘機翻案,總算被我們掌握了一絲上風。這次燒了天主教堂,天主教協會也向唐門施壓,哈哈,看他怎麼辦!”
“燒了?”我訝然道。
羅伊點點頭道:“燒了。連彩色玻璃都燒化了。要想修復,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呢。沒想到這筆帳,竟然算在唐門的頭上,嘿!”
眾人七嘴八舌,全都是討伐唐門的。末了,吳青青道:“大家別吵了,路博昏迷了七八天了,剛醒過來,讓他休息會兒,既然人沒事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我竟然一下子昏迷了七八天了!我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竟然就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夢的場景,依稀還記得,樂樂那雙詭異的雙眼,仍然在我的腦海裡始終徘徊不去。
眾人又關切的囑咐了一遍,這才紛紛退出病房。我覺得十分疲倦,很快又睡著了。一覺醒來,天都黑了。燕子正巧走進來,提著一個食盒。見我醒來,十分高興的笑道:“路哥,你醒了,我給你帶了些吃的,趕緊趁熱吃了。”
“好久沒吃上你做的飯了,如今一睜眼就能吃上,真是幸福!”
燕子羞澀的一笑,將病床升高,讓我半躺著靠在床上,盛了飯給我吃。一邊看著我吃一邊嘆息道:“能看著你們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們出事的這段時間裡,我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若不是卡卡姐每天都能帶來你們的訊息,我估計青青姐早就親自出發去找你們去了!現在好了,只等一開庭,你就自由了!”
我只顧著喝湯,一邊點頭嗯嗯。朋友們的牽掛讓我十分感激,只求將來再好好的報答諸位。
待我吃完了飯,燕子又給我弄了些水果吃了,這才回去。病房裡又剩下我一個人,我覺得肋下的傷口有些癢,只想撓撓,卻又不敢。正難受呢,便聽外面傳來說話聲。很快,門開啟,走進來三個西裝革履的人。
這三個人個個板著臉,戴著黑墨鏡,一副誰都欠他錢的表情。他們手裡有的提著果籃,有的捧著鮮花,來到我的床前,先是一鞠躬,操著生硬的說道:“陸先生,我們是伊勢神宮藤原涼香小姐派來看望您的。藤原小姐有事不能親自前來,請諒解!”
原來是藤原涼香派來的人,說起來,自從緬甸一別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竟然再也沒有她的訊息,甚至連一聲告別都沒來得及說。此時見她還記掛著我,心十分感動,急忙在床上欠了欠身,說道:“在下不能回禮,多謝幾位。請帶我向涼香問好,他日有機會,定然登門拜謝!”
為首的那人一欠身,說道:“我們會帶到的,望路先生早日康復,告辭了!”
話畢,兩個人施了一禮,轉身走出去了。而卻有一個人並沒有出去,關好門之後,回頭衝我微微一笑,摘下了眼鏡。
我正自疑惑,突然見他摘下眼鏡,不禁叫道:“許……”
“噓噓噓噓——”沒走的這個是許斌,這傢伙一番喬裝打扮,竟然跟著兩個小日本混了進來。要論起來,許斌的黑歷史很多,所以不方便正面出面,只好這樣來見我了。
許斌制止了我要叫出聲的話,來到我床前坐下,先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來看你一眼也這麼費勁,外面好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大兵哥把守著,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隻。不過看到他們把你照顧的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你好起來,就可以還你自由。到時候,咱們兄弟再把酒言歡!”
“好,到時候不醉不歸!”
許斌道:“我這次來,主要是來看看你,好讓桃子她們兩個放心。我們在吳青青的幫助下又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住著,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還有,開庭的時候,我也會去的,當然了,是喬裝一番。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我也好能夠及時援手。”
我嚇了一大跳,急忙說道:“許斌,你可別亂來啊,開庭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嚴密的防禦,而且會有很多高手在場。這一次,不管對我有怎樣的審判,我都認了,請你千萬別亂來,就算是為了我,聽到沒有?”
“好好好,我這回聽你的!”
“呼!你總算聽我一回!”
許斌笑道:“誰讓你是我的帶路人呢。”
“哎呀,可別提這件事了——”
冥冥是不是真的有天意呢,當年我只教了許斌九字真言和手印,當時只是敷衍一番他。結果沒有想到,他竟然入門了,而且還拜入了巫山派,成就了今天的樣子。如果我當初沒有教過他呢,說不定他仍然是一個普通人,而我一路上沒有他的幫助,說不定也扛不過這一關。
或許這就是因果吧,只是我覺得,這因果並沒有完,而是,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許斌又逗留了片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離開。夜深人靜,醫院裡靜悄悄的。我白天睡了整整一天,此時睡不著了,便試著打坐行功。醇厚溫和的大金剛佛力在經脈間緩緩運轉,修復著受損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