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是都遷徙逃難走了,還是說……
他迅速調整一下身體,手中扣住了幾枚金錢鏢。
不久後,馬隊在村子入口的石門牌坊下停住。
眾人紛紛下馬,面色各異打量著前方的建築。
“小十,你怎麼看?”周師傅觀察片刻,開口問道。
“老師,這村子不正常。”燕十回答。
譚磐挽著韁繩,注視著前面漆黑一片的錯落建築,表情有些疑惑和凝重。
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的地方。
“是不正常。”周師傅點點頭。
“我們這麼多人來到村口,別說看到一個村民,竟然連一聲狗吠都沒有聽到,這村子安靜的過分了。”
他沉默思索片刻,揮手叫來譚磐。
“抄好傢伙,列好戰陣,進去查探一下。”
衛韜跟在譚磐身側,後面還有幾個持槍警戒的記名弟子,踏進了安靜無聲的冒石村。
路過前面幾座灰撲撲的石屋,譚磐一抬手,在一扇半開的院門前停下腳步。
透過半開的門縫,衛韜看到裡面冷冷清清,殘留的積雪和落葉混在一處,給人一種破敗衰落的感覺。
“進去看看?”譚磐徵詢意見。
衛韜點點頭,拔出腰刀,上前幾步頂開了那扇灰色院門。
不僅僅是院子,就連裡面的房屋也好像是許久無人打掃,處處透露出腐朽的氣息。
“這裡似乎是已經被人荒廢了。”
譚磐一抬手,身後幾個記名弟子快步上前,拿長槍頂開了正屋的房門。
他和衛韜緊隨其後,隨時準備出手支援。
忽然一聲驚叫。
一個記名弟子踉蹌後退,直接摔下了臺階。
衛韜透過半開的屋門看去,只見到一具屍體吊在梁下。
雙腳離地懸空,舌頭長長伸出,兩隻眼睛瞪得很大,不見一絲生氣。
這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臉上就像塗抹了過量的雪花膏,慘淡不見任何血色。
就連露在衣袖外的雙手,也一樣是蒼白到幾近透明的顏色。
莫名的,衛韜想起藥石巷許的許家夫婦。
他們死後的屍體,和吊在房樑上的中年男子似乎有許多相似之處。
他小心上前,忽然一刀斬出。
刀鋒瞬間破開白袍,劃過屍體左腿,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果然……
幾乎沒有什麼血跡流出。
就算是此人已經死了一段時間,體內鮮血凝固,也不應該會是這種情況。
衛韜緩緩撥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