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一抹紅色從脖頸開始向上爬,暈染到臉頰兩側,燻的整個人無比嬌豔動人。
莫西樓攥緊她的手腕,喉結滾動了兩下。
“一,一個房間太小了,還是,兩個吧。”她結結巴巴的開口,將手腕從他手裡抽出來,心七上八下的,緊張到要跳出嗓子眼。
腦海裡瞬間飄過八百個想法。
難道他想……
他不會要……
有點突然。
她能拒絕嗎?
他會生氣嗎?
會不會很疼?
真的要……
莫西樓突然拉開距離,身體又重新靠在門框邊,哼笑一聲,眼裡染上輕浮的笑意,“逗你玩的。害怕什麼?”
她的緊張,不知所措,還有抗拒,包括身體輕微的抖動,他全都看在眼裡。
這一世,他不會逼迫她的。
他只會等她心甘情願。
看清楚他眼裡的玩笑之意,嶽寂桐鬆了口氣,原來只是開玩笑呀,她還以為要來真的呢,差幾秒就要鬆口了。
莫西樓垂眸掩去眼底的黯然,看來她真的挺抗拒那件事的,難道上輩子的陰影還在?
那一次,他真的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嗎?那天晚上,莫西樓是有半分清醒的,他心裡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他控制不住,也許是私心作祟,他還是順從了身體的本能慾望。
對於那晚的事情,他不知道嶽寂桐還記得多少,但她的意識,應當是模糊的。
其實嶽寂桐什麼印象都沒有,她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痛的厲害,至於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所有細節,她一無所知,腦袋一片空白。
就是這樣,她才會感覺崩潰。任誰一覺睡醒,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都無法坦然接受。
回想起上輩子的事情,莫西樓低垂著眼眸,神色黯淡。嶽寂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感覺心慌意亂。
“我,我先走了。”嶽寂桐離開他的房間,腳步慌亂的走回隔壁自己的屋子。
隔日清晨。
嶽寂桐醒來走出房間,莫西樓已經穿好衣服坐在飄窗邊。
她一走近,發現他正興致勃勃的望著窗外,待她望過去,他將目光落到她身上,略顯興奮的開口,“嶽寂桐,下雪了。”
她睜大眼睛,微微驚詫,也看向窗外,空中飄著細小的雪花,淺淺落在窗臺,一秒即化,應當是剛開始下。
“真的下雪了?”嶽寂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開啟窗戶,將手伸出去,一片兩片,直到雪花落滿手心,她才將手縮回來。
還有幾片沒有化,嶽寂桐把手抬到眼前仔細觀察,能清晰的看到雪花的每一瓣。
寒風從窗戶吹入,帶來一室涼意。
她將窗戶重新關上,指尖還殘留雪花的冰涼。轉眼看到安靜坐著看雪的男人,嶽寂桐突然起了壞心思,她將冰涼的手指順著他領口放進去,貼在他頸窩上。
“涼不涼?”
莫西樓縮了縮脖子,被冰了一下,他猛的轉過頭,眯起眼睛,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危險的光。
嶽寂桐被他餓狼一般的眼神嚇了一跳,將手抽回來,打算後退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還未等她離開,一雙有力的手突然攬上她的腰,一把將人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