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吵完架,嶽寂桐給莫西樓發訊息,他總說在忙。
一次兩次三次,她以為他真的在忙,問完以後就沒有打擾他。
四五六次之後,她察覺到不對。
還在生氣嗎?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幼稚又愛吃醋。
山西老陳醋都沒他酸吧。
嶽寂桐在心裡默默吐槽。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鬧什麼,怎麼對楚年的敵意這麼大?
他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她也生氣了。
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說分手。
當時他們倆都在氣頭上,被情緒裹挾,可能都有些口不擇言吧。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脾氣,她也會感到委屈。聽到他說要分手,心裡還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不知不覺又想起那天談離婚的景象。
他一臉平靜的說,“我過膩了,我們離婚吧。”
她眼皮都沒掀,只回了一個“好”字。
但內心天翻地覆的震動著。
他說要分給她一半財產,她說什麼都不要。
他執意要給。
她說,“嫌你錢髒。”
四個字讓他閉上嘴,也刺穿他的心。
最後,她只留下了那套他們一起生活十年的房子。
他走以後,她將家裡的保姆傭人遣散,用身上最後的錢,給她們做遣散費。
房子空了下來,但家裡處處都有他的痕跡,就連被子上也是他的氣息。
夜格外漫長,思念總會瘋長。
她乾脆搬了出去,鎖了房子,沒有讓任何人住進來。
她現在身無分文,一無所有,還揹負鉅額債務。
嶽叔叔知道她的事,讓她回家住。當時白雨傷了腿,也想要她回家。
於是她搬回了岳家。
接下來的一年,她將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中,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每天勤勤懇懇工作還債,早出晚歸,常常熬夜寫程式碼。
目標是早日把欠的債還清。
然後嶽蘭心不知道抽的什麼瘋。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安排一出綁架的戲碼,綁匪臨時反水,胃口太大。
最後假綁架成了真綁架。
至今她都沒想明白,嶽蘭心這樣做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明明她已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體貼的愛人,還有一個乖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