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竟然睡得很安穩。
早晨她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枕頭上的褶皺都被拉展,被子也很整齊。
她伸手往旁邊摸了摸,發現被窩是涼的。
一時有些恍惚,昨晚他真的來過嗎?
不會是她在做夢吧?
第二天晚上,她早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心裡在想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夢呢?
他今天會來嗎?
這麼晚還沒回來呢,應該不會來了吧。
也許說不準昨晚就是她做的夢。
大概十二點,她聽到了樓下的響動,和他壓低聲音在說話。
又等了一會兒,聽到他關上了隔壁的門。
她睜開眼睛,盯了一會兒天花板,然後迷迷糊糊睡過去。
又過了兩天,他晚上回來的很早,和她一起吃了晚飯。
晚上九點,她當著他的面向保姆要了一杯草莓牛奶喝,她說喝完就要睡覺了。
然後早早回了房間,關掉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在心裡胡思亂想。
她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他到底來過沒有。
太早躺床上,她睡不著覺,又拿出手機躲在被窩裡偷偷玩。
大概十點半左右,她放下了手機,輕輕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估計那晚真的是在做夢吧。
她閉著眼睛數綿羊。
算了,還是睡覺吧。
過了幾分鐘,門被推開了,她眼皮輕輕顫動了下,調整呼吸。
他輕手輕腳在她旁邊躺下,然後慢慢將她抱到懷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中,她睜開眼睛,眼裡閃過複雜之色。
算了。
睡吧。
也許是他身上淺淺的柑橘香有助眠功效,她立刻陷入夢鄉。
嶽寂桐逐漸摸清了規律,如果他在晚上九點之前回來,就會偷偷來抱著她睡覺。
如果晚上九點還沒到家,說明今天要應酬,會喝酒到很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