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已動殺意,他雙掌聚滿魔氣,仿似萬靈在湧動,這一掌蘊含的威勢較剛才不下數倍,在這生死關頭,沈慕容心裡升起一絲悲涼,他深知接下這一掌,自己恐是厄運難逃,只是心裡始終放不下許多事,許多人,尤其是他深愛的人,可他本就正直剛毅,就算是死去,也不能放下他一生的尊嚴,只是在心中暗暗自責,最放不下的那個人。
沈幕榮再次寄出長劍,將渾身脈氣注入劍體,渾厚劍意形成無數劍影,饒其周身盤旋而出,劍網仿似一道劍牆一般,傾盡而出,去勢洶洶,所觸之物,無不毀滅。
這魔煞的萬惡之靈,仿似惡靈一般撲湧而來,見這陣勢,二人已是做出了最後一搏。
那劍牆與那惡靈黑氣一碰撞,那爆炸再次響起,早已將此處映紅了半個天際,四周皆是強勁之風呼嘯不止,只見這邊沈慕容受那強勁的能量之擊,已是倒飛出數丈之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身早已破爛不堪,口中不禁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已經深受重傷,他躺在地上,那袖中的早已包裹好的兩件神物,滾落而出,他極力想要拾回,可又是一陣血湧,全身劇痛無比,很難動彈,而讓他感覺奇怪的是,剛才一擊,分明那反噬的勁力,就能將自己斃命,而自己在最後一搏時,是絕不能抗下那魔煞一擊的,可不知為何在哪最後一攻時,能量瞬間爆漲了不少,才致他性命一保,他看向一旁散落在地的包裹,心中暗道:難道是師父的神識所為,一時間心中千頭萬緒,不知明的悲傷悠然而生。
這魔煞見這沈慕容,居然能抗下了他這招萬靈誅殺,雖是以致他重傷,卻未能將其誅滅,自己心中升起了莫名的疑惑,但他眼尖,一看到地上散落的包裹時,心中任何顧慮瞬間全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包裹之物定是盤龍印,隨後不再多想,就朝哪盤龍印躍去。
沈幕榮辨明魔煞來意,心中甚是焦急,他掙扎著,正要番身而起,前去阻撓,可身體始終無法動彈。
心中越發焦急,就越是氣血翻湧,讓他痛苦不堪,只是臉上掛滿了無助與哀痛。
眼看著魔煞正要臨近這包裹之物時,只感一道純正罡氣從上空射來,砸在那魔煞血宗身前。
沈慕容和這魔煞皆是一驚,看向上空,雖是寂靜一片,但在這夜色寂寂到處暗藏著殺機。
受剛才一驚襲來,那魔煞並未再向前,他面色冷峻陰沉,看了看四周道:鬼鬼祟祟,躲在暗處,算什英雄好漢,既然來了,就請現身一見,在後面偷襲,難道也是你名門正派的作風。
剛才那道罡氣從空中直射而來,力道純正深厚,這分明是正派人士的招數,可僅憑這一招,卻很難猜出是出自何門何派。
見那魔煞被一道罡氣所阻,沈慕容緊繃的心才稍微一輕,可內心仍是憂心忡忡,對這暗中不明的施招之人,他也能猜出是正派人士,可誰能知道他是衝著什麼而來,心中除了憂慮,只有無數個問號。
經那魔煞言語相激,片刻後,在哪夜色上空,隱隱躍出一個黑衣謀面人,他騰躍半空,一身黑衣,面容都被包裹,只露出兩個翻轉深沉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場中,片刻後他終於發聲道:魔煞血宗,你這等前輩之人,卻還對我正派人士下如此重手,也不怕失了你的身份。
這聲音一出,不難猜出,這是一道行高深的老者,透出的脈修非常深厚,可卻猜不出這老者是何派何人,沈慕容濃眉一皺,他是想不去這老者為何人,為何又謀面而來,但聽這說話口氣,讓他心生涼意,只能暗歎:又是一個老者不善的高人。
魔煞陰陰笑道:閣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就不怕失了身份,隨後他冷哼一聲道:恐怕你也是來意不善吧,人間正派各個都是偽君子。
那謀面老者狂笑一聲,飄越而下,距那魔煞數丈之餘,他並沒理會這魔煞,看了眼一旁的沈慕容,便看向那地上的包裹,仿似眼前一亮,便沉聲道:沈院主,不惜性命也要保護此物,難道這正是那傳說中的神物。
沈幕榮看向老者,此人透出的氣息與那魔煞一般,在修真當中已算是頂尖的存在,就是不知此人為何人,見此人來意不明,他並未回答老者的問題,而是皺眉道:敢問前輩是何門何派,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老者厲聲笑道:何門何派,派別就那麼重要麼,天下除了脈氣修為外,在老夫眼中什麼都如煙雲,隨後他帶著一絲邪性道:沈院主,又何須明知故問了,那老者接著道:沈院主,既是已受重傷,這貴重之物,不妨老夫暫替你保管,也免得落入了魔宗人之手。
說著那黑衣老者便向那包裹搶去,而一旁的魔煞早已看出那黑衣老者的心思,同時一躍而去,他二人皆是向同一物搶去。
一旁沈慕容只能眼睜睜看著正魔兩大高手,任意而為,心中已是無力可施。
他二人向那包裹搶去時,也相繼向對方施招而去,二人修為高深,相距本就僅隔數丈之餘,掌掌相對,卻是相持不下,誰也沒佔上風,只是二人對抗而產生的強勁之波,將這周處夷為平地,一片狼藉。
待到二人快要臨近那包裹之物時,那黑衣老者忽是強運凝氣,雙手如做佛掌一豎,強悍之能傾盡而出,顯然是拼力最後一擊,那雙掌間凝聚之氣,透亮間泛著白光翻滾,形成雪球一般,隱約中仿似幾道佛字真言不時閃動,含著巨能向那魔煞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