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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偶遇土匪

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我可不認為他們是真的是請我們去做客,只怕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方就屍骨無存了吧。”

聽她這麼一說,心頭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過來,雲蘿咬著唇瓣,與雲煙對視了一眼,眼神複雜無比,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你想要怎樣?”

她能屈能伸,她知道荒地是個什麼地方,既然雲煙現在沒有跟她拼命的打算,還有跟她合作的意思,她不介意先脫離虎爪,再算他們之間的帳。

見她老實了下來,雲煙冷哼一聲將她推開,便緩步走到那倆男人的身前,抬了抬下巴說道:“既然是要請我們去做客,總不能怠慢了客人,我現在餓了,不會是讓我在路上餓死吧?”

說完,也不等他們兩個說話,就一屁股坐到了火堆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烤的肉,嚥了咽口水,眼神時不時的瞟著倆人的動作。他們似乎對於她的舉動沒有看在眼裡,但是看著他們略微僵硬的動作,就知道他們心裡並不平靜,她也不以為意,眼睛繼續盯著烤肉。

雲蘿對於她的舉動嗤之以鼻:“他們的東西你也敢吃?就不怕被毒死?”

雲煙冷笑:“你要是怕,你就別吃,就一路餓著去荒地吧。”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兩個人確實沒有打算餓著他們,畢竟辛辛苦苦綁來的人,要是在路上餓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而且還是多此一舉。

雲煙吃了一餐飽飯,這兩個人雖然不言不語,冷冷冰冰的,也沒什麼態度,倒是烤肉的技術還挺好,起碼在這種沒有油,沒有鹽,沒有調料的荒郊野嶺能烤出色香味俱全,她還是頭一次吃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懲罰雲蘿的出言不遜,這兩人並沒有給雲蘿任何一點吃的,就連水都免了。馬車中雲煙一直聽著雲羅餓得哼哼直叫。

雲煙沒有同情心的笑出了聲,聲音清脆悅耳,聽得雲蘿直翻白眼。雲煙見了,笑得更大聲:“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作為人質,就要有人質的自覺,就你這大公主脾氣,估計還沒有逃走就被餓死掉了吧,哈哈。”

雲蘿瞪了她一眼,乾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走了好幾天,走過的地方漸漸的變得荒蕪。之前隔幾個時辰就有一個小鎮之類的休息的地方,到現在一兩天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雲煙猜想這目的地應該就快到了,只可惜這一路上她並沒有尋到合適的逃跑機會,這讓她的心裡越來越焦灼,心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強盛。

雲蘿就更加不堪,身子一直在抖,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你不是說想辦法逃跑嗎?你現在想到了什麼辦法沒有?”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又怕雲煙聽不見,所以她湊在雲煙耳邊極近。

雲煙皺了皺眉頭,微不可察的挪了挪屁股,遠離了她一點才說道:“我能想出什麼辦法?這幾天你也看到了,所走過的地方荒無人煙,就算想出了什麼辦法,也沒有機會避開那兩個人的視線,眼看著目的地越來越近了,也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們帶到荒地的哪個地方,總之越快離開他們我們活命的機會就越大。”

“那怎麼辦……”

看她這鴕鳥姿態,往常的盛氣凌人完全沒有,她這種狼狽姿態愉悅了雲煙,雖然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有些不厚道,但對方是雲蘿,所以她還是笑出了聲,很乾脆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你……”雲蘿瞪了她一眼,心中恨恨,不過也沒指望雲煙能夠救自己,就算能救,她們倆人之間的恩怨也不允許,想通了這一點,她直接躺在了馬車裡,矇頭閉眼。

“哐啷!”

馬車猛的一個震動,外頭馬匹一陣嘶鳴,一聲低呼過後,馬車停了下來。

雲蘿猛的坐了起來,與雲煙對視了一眼,雙雙撩開車簾,往外看過去。

外面攔路的有二三十人,個個都是精壯的大漢,身穿幹練短打衫,面板生得麥色黝黑,有的人肩扛大刀,有的手提大斧,還有人恣意風流拿著一把長劍,一群烏合之眾,怎麼看怎麼像土匪。

黑衣人坐在馬車頭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攔路的人,讓人瞧見就瘮得慌。

倒是那個白衣人會做人一點,知道交流,可是他只是站在那群人的面前並沒有開口說話,雙方人對視良久。

雲煙撫了撫額,她就該想到,以他們的脾氣是不可能先開口說話的。果然,還是那群人崩不住率先開口說話了:“最近弟兄們生活不景氣,還請兩位兄弟接濟一二。”

說著,眼睛瞟向了馬車,看到雲煙雲蘿兩個腦袋,頓時兩眼放光,伸手指著馬車,大聲說道,“我們兄弟也缺兩個媳婦,那兩個女人也留下吧。”

看著他們惡言惡語,雲蘿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立刻縮回了馬車中,雲煙卻看得津津有味,略過他們的身份不談,這群人露出的肌肉倒是她所看到的人當中最有男人味的,嗯……她這是純屬於欣賞。

到了這種時候,白衣人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直接拔出了他腰間的大長刀,刀尖直指地面,氣勢凜然。雖然蒙了面紗,但是那雙銳利的眼神也不是一般人有的,起初,這群人還真的被他嚇了一跳,齊齊後退了一兩步。

等反應過來,那為首的人恨恨的啐了一口:“孃的,你們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人多勢眾,就算你武功高強,也不可能贏得了我們,還是乖乖的按照我們的意思來辦,還能留你們一條命。”

“哦?是嗎?”

這是白衣人跟這群人碰面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他說完直接衝進了那群人當中。

那重達幾十斤的大長刀在他手裡就像一條緞帶似的,耍得虎虎生風,再加上他體態優美,看起來就像在舞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