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雲煙就知道自己的失蹤肯定讓他焦急了,連忙伸手跟他打招呼:“嘿,小強子,誰欺負你了?幹嘛哭喪著一張臉。”
小強子腳步猛的一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緩緩的抬起頭來,剛想鬱悶的撇嘴,但是一看到那嬌俏的容顏,他精神一振,眼淚就開始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小姐……”
小強子二話不說就要朝雲煙撲了過來,快要撲到人家懷裡的時候,就被人給踹飛了,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稍後面進來的易笑天看到小強子這狼狽樣子,目光一寒,猛的抬頭對上南宮瀚冷冽的眼眸。
兩人的氣勢不相上下,易笑天拔出了他腰間的短劍,南宮瀚也是默契的拔出了他的佩劍,情勢一觸即發。
雲煙趕忙蹦了起來,想要去扶起小強子,卻被南宮瀚一把給攔住了:“你腳上的傷還沒好,不要妄動。”
雲煙無奈,只能站在原地指著掙扎著爬起來的小強子說道:“他是我的侍從,你別傷了他。”
南宮瀚嫌棄的看了小強子一眼,頷首,用長劍指著易笑天說道:“那他呢?”
南宮瀚自打與這個人對事,就彷彿被毒蛇盯上一般,讓人不寒而慄,特別是那雙有獨特顏色的眼眸,越看越讓人覺得詭異,即便雲煙阻攔,他依舊不敢對此人放下戒心,無論是誰,都沒有讓他感覺到如此危險的壓迫,而這個人卻做到了,那種緊迫感讓他明白,他以前遇到的也許都是小嘍羅而已,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般。
雲煙看向易小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介紹,如今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啥關係,說是朋友吧,也不是,說不是朋友吧,但他卻跟著小強子彷彿有種莫名的聯絡,但當事人都沒有說,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是個人,你沒看出來嗎?”見到雲煙躊躇,小強子率先開口,他對於南宮瀚踹他的那一腳十分的介懷,不管他是誰,除了他家小姐,敢對他無禮冒犯的全都是壞人。
南宮瀚目光眯了眯,看向小強子,眼裡迸發出殺氣,小強子不由得後退一步,身子還抖了抖。
易笑天見此,他往小強子身邊跨了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幽綠色的眼眸頻頻閃著光芒,就像平靜的湖面上突然起了漣漪,波光閃閃,雲煙看得心中發怵。
她連忙攔住了南宮瀚,態度比之前強硬了許多,笑話,神秘的苗疆人沒有一點手段又怎麼敢出來混?
“南宮,都是自己人,這兩天他們為了我的失蹤,到處奔波,想來也是很累了的,你不要再為難他們了。”
雖然心中不樂意,但是南宮瀚也不願讓雲煙感到為難,冷哼一聲,長劍入鞘。
這時候羅宇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眼一掃院裡的幾人,不發一言。最後看了南宮瀚一眼,隨即轉過頭去對雲煙說道:“你沒事吧?”
雲煙朝他笑了笑:“沒事,謝謝關心。”
羅宇點了點頭,便尋了一個位置安靜的坐了下來。沒人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小強子對於活躍氣氛十分的在行,他滿面笑容的又走到雲煙的跟前,像是沒看到南宮瀚那凌厲的眼眸般,還挽住了雲煙的手臂:“小姐,這兩天你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我們遍尋都找不到你?文少主可是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竟然連你一點人影都沒找到。”
雲煙呵呵一笑說道:“出了點意外,一會兒等文紅輝回來我便一起說吧。”
小強子點了點頭:“那行,我去準備一點點心過來。”然後沒等雲煙說話,鬆開手就跑了出去。
易笑天自然是隨行,只是臨走前,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眸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南宮瀚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沒發現。但是南宮瀚看見了,他一直對這個男人有所警惕,但凡他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他都能一一看在眼裡。見此,他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這兩人走後,院子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羅宇是個悶葫蘆,自然不會自動說話,但云煙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麼,有別人在,南宮瀚自然也不好跟心上人說點別的,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雲煙摸了摸鼻子,剛想坐下捨命陪君子,但南宮瀚十分強悍的將她拉了起來,然後抱在了懷裡,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折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趕緊去休息一會兒。”
雲煙剛想拒絕,但是一想到坐在外面也是虛耗光陰,況且她和左丘正思瞪了這麼久,一直在防備著他,精神高度集中,也沒有好好休息,確實讓她有些疲乏,便也順著南宮瀚的意思進屋休息了。
羅宇在他們把門關上之後,轉頭看著緊閉的房門,目光閃了閃,那個男人就是煙兒的未婚夫嗎?果然不一般啊。
雖然他沉默著,什麼話都沒有跟他說,但只要這個男人在場,他的神情就一直緊繃著沒有放鬆過,如今見他進屋,心神有種解脫了的感覺,他自嘲的笑了笑。剛有所動作,一個小石子就朝他飛了過來,他目光一凝,伸手一撈,就將石頭半路截住,上面包了一個紙條,他拆開紙條一看,神色一變,身子立刻晃動,朝石子飛來的方向飛掠而去,按著紙條上所說的地點走去,來到了一家茶館門前。
抬頭看了看門匾,再看了看裡面冷冷清清的場景,若是在中原,茶館是很受那些文人墨客歡迎的,但是這裡是荒地,最缺少的就是文人墨客,他們除了舞刀弄槍之外,茶水對於他們來說就跟普通的白開水差不多,自然不懂什麼叫茶藝,有時候還質疑這些商家們有錢沒地方花為什麼要開一個開水鋪?
不過有時候,一些喜歡裝成文藝青年的富二代們都喜歡來這裡顯擺顯擺,但這荒地的富二代也不是多見的,所以這茶館被冷落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