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的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公主,蔣將軍求見。”
雲蘿閉了閉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蔣丞高最近一個月來見她的越發頻繁了,而他來見她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軍糧。
如今軍糧已經越發緊張了,原本是每個星期來一次彙報一下,然後轉變成每五天來一次,每三天來一次,如今已經每兩天就來一次,一看到他,雲蘿就只覺得煩悶。
蔣丞高一進來頭也不抬,直接單膝跪地行禮:“參見公主。”
雲蘿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快起來吧,關於軍糧的事情,本宮也在籌劃著,只不過沒有一點進展罷了,如果你有什麼好建議就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了。”
蔣丞高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公主,如今皇城那邊一點資訊也無,我們是不是該回去看看,萬一……”
“嘭。”雲蘿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的指著蔣丞高說道:“什麼萬一?你說什麼萬一?我們國家是最強國,能有什麼萬一?沒有什麼訊息證明還是好好的,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蔣丞高低垂著頭,不再說話,之所以覺得皇城出了事情,是以他戰士的直覺感覺的,雖然他也懷疑過,但他相信他的直覺,只不過雲蘿是一個婦道人家,他說再多也沒用,就像現在,就算他當面提了出來,還不是被他大罵一通?
如果皇城沒事的話,那為什麼連續兩個月都沒有軍糧派發過來了?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哪能這麼容易?如今眼看著就快要斷糧了,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他們這些軍隊可都要被餓死了,可以說這種死法對於將士而言是最窩囊的了,還不如在戰場上拼殺個你死我活呢,還能得到一個好名聲。
雲蘿深呼吸的一口氣,這才緩了過來,平復下心情之後,這才對著蔣丞高說道:“既然文家已經沒有指望了,那我們只能從別的地方搞到糧食,文家的那些空盒子全都賣掉吧,還能換到一點銀錢跟百姓們換糧。”
蔣丞高拱了拱手:“遵命。”又說道,“公主,這樣一來也只是杯水車薪,換算下來也只夠將士們半個月的口糧而已,如今這金礦也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鄰國皇子他們又虎視眈眈,我們……”
“你所說的本宮都明白,你先下去吧,讓本宮好好想想。”
“……是,屬下告退。”
晚上,雲煙正在練武場上練劍,而南宮瀚就坐在一旁看著她,雲煙雖然一招一式都練的沒有絲毫偏差,可是她的心裡已經亂了,心緒不寧,她感覺有什麼事正在發生,這種感覺她很熟悉,一般都是出現大事的時候,她才會這樣的心緒不寧的,所以一定出事了,而且還是關於她的。
一邊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等南宮瀚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才驚醒回神,愣愣的抬頭看著他:“你幹什麼?”
南宮瀚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有些不確定的用自己的臉頰貼上了雲煙的額頭,說道:“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說你身子還有哪裡不舒服。”
一邊說著,內力就往雲煙的身體輸送檢查,雲煙甩開了他的手,後退兩步說道:“我沒事,只是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了,有些不安。”
南宮瀚對於她的疏離,有些心傷,不過他也不想逼得這麼緊,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她說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只是他話音剛落,小強子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雲煙眼尖,立刻就看到他的身影,連忙跑了過去,伸手扶住了快要栽倒的小強子,急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急急燥燥的做什麼?”
“小姐……小姐不好了,文公子他,文公子他被抓了。”
雲煙一驚,心中有片刻的慌亂,急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仔細給我說清楚。”
原來,今天早上文紅輝出去之後,便想像在南方一樣在西荒巡查店鋪,指點掌櫃們把生意做得更好一些,就在這時候,雲蘿出現了,按她的意思來說,只是想來四季客棧吃個飯,探探雲煙的情況,卻沒想到會碰到文紅輝,驚為天人的她立刻就派人把文紅輝給抓了起來。
以文紅輝那渣到零的戰力根本就敵不住身為禁衛軍的侍衛,所以文紅輝很快就被抓住了。雲蘿也不再管客棧的事情,美男在懷,再大的事情包括雲煙也都被她拋之腦後,便施施然的離開了,離開時還滿臉的笑容。
更嚴重的還在後面,當雲蘿把文紅輝押到城門口的時候,正在負氣的莫浩波出現了,他拿著他那柄大匕首,毫無懼意的就衝向了那一堆侍衛中,瘋狂的亂劈,就跟一個發狂的小野獸似的,侍衛們最初沒有防備,被他砍傷了不少人。
也正因為如此,雲蘿怒了,他大人打不過,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小屁孩兒?親自拔出劍來也跟莫浩波那樣亂砍,把莫浩波身上砍出了多處傷口,血流不止,趴在地上跟個血人似的,就在雲蘿要將莫浩波的頭顱砍下來的時候,文紅輝突然以死相逼,如果雲蘿要殺了莫浩波的話,他便咬舌自盡,莫浩波這才保得一命,但云蘿不甘心,也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也被雲蘿拖著回她的府邸了。
等小強子說完,雲煙一陣沉默,她不是沒有怒氣,而是她把這怒氣強壓在了心裡正瘋狂的想著辦法如何救出文紅輝和莫浩坡,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她都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他惱恨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笨蛋就是笨蛋。”
南宮瀚心疼的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中,安撫道:“你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你越急躁,越是想不出辦法來,既然雲蘿這麼喜歡文紅輝,她不可能會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