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修苦苦哀求,臉色蒼白的喬裴服了上好的丹藥,站了起來。
她看了看死嬰,再看看男修,一劍斬了男修的頭,血液激射。
正是暴雨夜,窗外轟隆一聲,閃電如蛇,彷彿真是天譴降臨。
“司徒清,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這死嬰是,是老天爺給你的天譴!你若願意入贅聖女宗,以後前途無量,怎還不知好歹,央求我放了你!”
“這福氣你享不起,那就去死吧!你可知,崑崙宗宗主已經來過聖女宗,說要我嫁給崑崙宗繼承者玉虛?你當真以為,本小姐非你不可了?!”
那時候的喬裴,不過十五歲,性格病態,但對於俊美男修的愛戀,卻是真的。
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死嬰,喬裴自然心痛,她將死嬰抱起來,眼底有一絲母親的慈愛。
暴雨洗刷天地,她眼底的慈愛逐漸變成了扭曲,一隻手連連結印。
那死嬰,就變成了她左手上的灰色手鐲。
她處理了屍體,就推開門走出去。
第三幕畫面到這裡戛然而止,雲曦停止了吹奏骨笛,結束“鏡花水月”,偏頭疑惑的看了看君上邪。
她道行淺,縱使習得“鏡花水月”,也不能看太久遠的東西。
殷宗主的夫君靈力太磅礴了,竟然追溯到了千年前。
更巧的是,追溯到魔胎靈之後,靈力就止住了。
好像事先掐算好了一樣,丟在她身上的靈力不多也不少。
雲曦一邊疑惑這件事,一邊收回眼神,厭惡的看著喬裴。
喬裴才是重點。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灰色手鐲有寬細之分了,以前細是因為魔胎靈剛養不久,如今已經養了千年,自然“長大了”。
“魔胎靈……”
人群裡,不知是誰倒抽一口涼氣。
“兄臺,你知道這個‘魔胎靈’?我怎麼聞所未聞?”
“這是千年前的禁術了,當初和《祭靈換元大陣》一樣,被歸為修真界的禁忌之術!”
“我曾聽爺爺說過,魔胎靈是女修用自己生下的死嬰,煉製而成的奸邪之物。”
“喬裴不是冰清玉潔的聖女宗宗主嗎?怎的……未婚先孕,誕下死嬰還煉為魔胎靈?”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臺上的喬裴十分淡定,表情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那副聖潔的模樣。
她眨著眼,呼吸平穩。
“司徒清。”玉虛唸了這三個字,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南海司徒家的天才,司徒清?”
墨染歌也楞了一下:“南司徒,東玉虛的那個司徒清?”
殷無雙和君上邪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個“司徒清”是何方神聖。
“千年前,修真界有兩個最為出色的天才男修,分別是南海司徒清,東崑崙玉虛。司徒清是唯一可以媲美玉虛的男修,卻在一次外出歷練中失蹤,此後再未歸家。過了一年左右的光景,司徒清的魂燈滅了,司徒家大悲。”
墨染歌解釋著,語氣難掩震驚。
敢情這個命短的天才,是被喬裴擄走了?
喬裴給他下藥,兩人發生關係,生下了死嬰,又殺了司徒清?
這死嬰,就是化成手鐲的魔胎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