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把李衛東罵了個半死。
他是副廠長啊,竟然被人圍觀。
該死的小子,竟然想出如此陰損的辦法來整治勞資。
更可氣的是,這事兒還是他主動答應下來的。
相比強幹犯的罪名,小偷受到的懲罰,明顯要輕得多。
憑藉他媳婦孃家的關係,和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關係網,也許只用被撤職。
不用蹲笆籬子。
丁秋楠昨晚上失眠了。
那個身材偉岸的男子,讓她魂牽夢繞。
今天一大早,丁秋楠是頂著黑眼圈來上班的。
當看到黃副廠長的慘狀時,丁秋楠差點笑出聲來。
她本來還擔心李衛東在不影響到她聲譽的情況下,會對黃副廠長輕拿輕放。
現在看來,黃副廠長雖然不至於蹲笆籬子,名聲肯定是完了。
這樣的處罰對於一個廠領導來說,已經足夠了。
丁秋楠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李衛東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曹山。
丁秋楠抿了抿嘴,小步走到曹山跟前,笑笑:“曹師傅,你今天得去醫務室換藥了。”
“呃,小丁醫生啊,謝謝,我記得。”曹山點點頭。
丁秋楠佯裝環顧四周,疑惑的問:“曹師傅,那天晚上跟你一塊看手上的那位同志呢?”
梁拉娣在旁邊聽得真切,上前一步,接話道。
“你說的是李衛東同志吧?他是軋鋼廠扶貧車間的主任,不用來湊這個熱鬧。”
“軋鋼廠的主任?”丁秋楠愣住了。原來那人叫做李衛東啊,這個名字真好聽。
梁拉娣見丁秋楠小臉紅撲撲的,狐疑道:“丁醫生,你沒事兒吧?”
丁秋楠清醒過來,連忙收斂表情,沉聲說道。
“沒事,沒事,只是想委託你們提醒李衛東同志,等下午下了班後,請他到醫務室換藥。”
梁拉娣上下打量丁秋楠:“丁醫生,我師父是前天受的傷,李衛東是昨天受的傷,他們為什麼要在同一天換藥呢?”
“那,那是因為李衛東同志的傷比較嚴重。”丁秋楠小臉漲紅,支支吾吾兩句。
她似乎意識到不對勁,跺跺腳,冷聲道:“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
“你是.你是”
梁拉娣見丁秋楠生氣了,也嚇了一跳。
丁秋楠此時已經變成了昔日的冰山美人,輕輕哼了一聲,仰著臉離開了人群。
梁拉娣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今天的丁醫生有點奇怪,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人群外傳來一陣怒斥。
“都給我讓開!”
梁拉娣抬起頭,只見張副科長帶著四五個保衛幹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