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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凌楓則是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聞言只是淡淡地與徐若瑾對視。
徐若瑾話還沒說完,低頭一笑,但笑容卻未達眼底,冰冷的聲音傳到陸凌楓的耳中,“或許連這麼好的待遇都沒有,迎接你的只剩下淬血的刀。”
掌櫃的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喉嚨傳來“咕咚”一聲。他看得出來,瑜郡主不是在開玩笑。
陸凌楓雙眼微眯,將真實的情緒斂去大半,凝視徐若瑾並未急著開口。
徐若瑾接著莞爾一笑,彷彿方才說出那些可怕話語的人並不是她。
前廳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氣氛緊張,讓人呼吸不暢。
掌櫃的開始後悔自己今日隨行的決定,此時也越發坐立難安。
半晌,陸凌楓的輕笑聲將平靜打破。
“最後下決定的人是皇上,和我有多大幹系?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陸凌楓接著徐若瑾的話,又道:“皇上對梁家的信任,恐怕不是隨意鼓動兩句就能改變的。”
陸凌楓撇清自己的關係,一副置身事外的樣。
徐若瑾聽到陸凌楓的口氣就煩躁,再開口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你有多遠滾多遠,別整日淨想著蹚渾水,從中牟利,你的算盤打得再精明,遲早也是作繭自縛!”
徐若瑾連珠炮的一番話說出去,陸凌楓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掌櫃的察覺到不對勁,悄悄瞥了陸凌楓一眼,心道不好。
他家少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掌櫃的下意識後撤了一小步,拉開自己和少爺的距離,變得被波及。
“好你個徐若瑾,我好心好意提醒你,被你當驢肝肺!你簡直是無理取鬧!”陸凌楓全然沒有了剛進門時的文雅,語氣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思。
徐若瑾不甘示弱,痛快地懟回去,“你哪位?我才不用你假惺惺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做的那些事要我給你從頭到尾說一說麼?”
陸凌楓咬著牙,狠狠一甩袖子,“簡直不可理喻!!”
“你還一派胡言呢!”徐若瑾脫口而出。
二人誰也不肯低頭,梗著脖子像是非要與對方來爭個高下。
“你!好好好,你真是好!”陸凌楓最後甩下意義不明的幾個字,轉身憤而離去。
徐若瑾看著陸凌楓的背影,大大地“呸”了一聲,“我怕你啊!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說罷,徐若瑾也轉身就走。
一場好好的交接,就這麼不歡而散。
掌櫃的愣了半天,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默默盯著桌上的一沓紙,也不知還該不該留下。
“唉……這不是淨給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出難題嗎?”掌櫃的無語地念叨了一句。
誰知,徐若瑾轉到內院之前才吩咐了一句,“春草!剩下的交給你了。”
掌櫃的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直規規矩矩守在角落的春走到掌櫃的面前。
掌櫃的一臉懵,不知春草要做什麼。
春草卻是淡定地拿起桌上的紙看起來。
掌櫃的回過神來,也顧不上別的,先將佳鼎樓談妥了再說。
徐若瑾邊走邊生氣,顯然是餘怒未消。
方媽媽跟在徐若瑾身後,擔憂不已,“郡主,您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