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明,你現在知道我為啥恨他了吧!你還說我因愛生恨,我TM有病,我喜歡他。”楊月月大罵了一句,感覺舒服多了,胸口沒有那麼悶了,呼吸也順暢很多。
文明明坐在楊月月身後,認真地說:“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是我無知了,楊姐。”
趙姐趕緊說和:“周到可能是忘了。袁老闆也是著急。客戶肯定跟他發火了,他才這麼生氣。你別生氣了。”
聽著趙姐的勸說,楊月月瞬間來了氣。本來她就在氣頭上,趙姐安慰的話聽著好像她不該生氣似的。她又沒做錯什麼,她體諒別人,誰體諒她呀?大家都不容易,就她容易是吧。
她不服氣地說:“我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做事。周到那活被他做的亂起八糟的,我問他情況,他還耐煩。我為了給他收拾爛攤子,中午休息時間沒睡覺,下午自己的活顧不上,還加班了。我發訊息給他,他看到了不回我。啥都沒說。他也不發給客戶。現在出了問題到一切都是我的錯了。我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麼被責怪的是我?”
楊月月一口氣把心中積壓的不快都說出了。她知道趙姐只是想息事寧人。但是她確實沒有什麼可以讓步的了。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趙姐是袁老闆的小迷妹,一直都很崇拜袁老闆。以前袁老闆也這樣對待過趙姐,但是趙姐在袁老闆的指責下,竟然真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這讓楊月月難以接受。她懷疑袁老闆給趙姐洗腦了。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趙姐。
趙姐趕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別生氣。”
楊月月直言不諱地說:“這個有點難。”
文明明幫腔道:“讓楊姐生生氣也好。別在心裡容易氣著自己。你想罵什麼就罵吧。把你對周到的不滿都說出來。”
趙姐沉默了。楊月月和文明明的反對讓她的勸說無處依存。
楊月月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都說完了,於是她總結道:“周到就是壞,你不要和他玩。”
“我跟他應該玩不到一塊去。他都不喜歡說話。悶得跟個葫蘆似的。”文明明側面保證道。
“趙姐,你和周到共事的時間久,你遇到我這樣的情況嗎?”楊月月想把趙姐也拉攏過來一起討伐周到。
趙姐勉強地說:“還好吧。我平時和他交接的專案不多。”
楊月月覺得自己不能把趙姐拉攏過來了。趙姐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平時就算是因為同事的失誤被責怪,她也不會像楊月月這麼氣憤,她甚至順著袁老闆的思路反思自己地錯誤,覺得自己做的也不周全。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於是和文明明繼續吐槽周到:“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周到讓我幫他做事也是這樣。他的活轉手給我就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資料做的一塌糊塗,我問他情況,他還不耐煩。出了事情還是我背鍋。他讓我做事,我積極得不行。我讓他做事,他愛答不理,推都推不動。”
“他為人處事確實不行。我看出來了。跟這樣的人工作很累。楊姐,我理解。你氣著自己,他又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有愧疚感。以後離他遠點就行了。”文明明安慰道。
“我肯定得遠離他。以後他把他的活轉給我,我就不接了。我自己的活都做不完,幫他幹活一點也不落好。”楊月月信誓旦旦地說。
她抱怨了幾句,心情舒服多了。
中午在公司遇到周到,楊月月看都不看周到一眼,不想搭理他。
趙姐家裡有事,中午飯都沒吃就回家了。
楊月月和文明明在辦公室裡休息。
文明明小心謹慎地望著楊月月問道:“楊姐,你現在工資多少?”
職場繞不開的話題——工資。公司還不讓私下討論工資。這是不可避免的呀。大家都是出來打工掙錢的,肯定會在乎自己的工資。一天到晚到處都是花銷,不在乎工資可能嗎?
“扣完個稅和社保五千出頭,有時間週末加班工資能高個幾百塊錢,五千五左右。”楊月月據實以告。她覺得這沒什麼不能討論的。袁老闆不讓他們討論,無非就怕大家工資不一樣心裡不平衡。
“這工資也不高。我們學校校招很多5000+的,五千以下的都沒人看。”文明明思考著說。
“確實不高。畢業了,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先找個工作幹著吧。後面看看情況再做打算。”楊月月很有自知之明地說。她也知道她的工資不高,袁老闆也沒有要給她漲工資的意思,只知道給她增加工作了。後面如果工作還是這麼多,工資還是這麼點,還經常平白無故地受窩囊氣,她就找別的工作,或者自己開個小店,自己給自己打工,再苦再累都是在為自己辛苦,也不用受什麼氣。
“周到是不是袁老闆的親戚呀?”文明明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楊月月驚訝地說:“不是。他也和我們一樣就是一個普通的社畜。你為什麼這麼問?”
“那袁老闆可能是喜歡周到。明明是周到自己的問題,袁老闆卻批評你,都不批評周到。”文明明不平地說。
楊月月被文明明的話驚到了,失笑出聲,解釋道:“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可能是袁老闆批評過我了,氣已經消了。也有可能袁老闆對周到這個惹禍精的包容度比較高。他做錯事,不足為奇。”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文明明替楊月月不值。
“社會常態吧。就像是一個班級,學習不好的學生考砸了,老師不怎麼會生氣,也不會責怪。學習成績好的學生考砸了,老師就會生氣,還會批評。”楊月月一本正經地講述著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