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要怎麼辦啊,娘娘這麼病著,我們在這缺醫少藥的怎麼行?”萍兒都快急哭了,倒是初嵐冷靜許多。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小妙,初嵐陷入了沉思,上次是端木珩來搭救,但是這次檀園裡裡外外被槿玉帶來的人圍的水洩不通,不要說端木珩了,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而且端木翊擺明了不管這事,林小妙再這麼下去真的要病出問題來了。
“初嵐,你快想想辦法呀!”萍兒知道初嵐是個有主意的,於是求助於她,兩個小丫頭給林小妙掖上了被角,試圖讓她暖和一些。
因為是秋天,又沒有端木翊的允許,檀園沒有一塊碳,林小妙裹緊了被子,卻還覺得十分冷。
“先把我們的被褥給娘娘拿來,至於這藥我得再想想辦法。”初嵐和萍兒兩人去了兩人的房間取來了被子。
她們兩人因為是丫頭,這被子就糙了不少,也比林小妙的薄了不少,林小妙這一床輩子還是前兩天她封了側妃的時候青木一併拿來的,上面那上好的錦緞還是嶄新的。
裡面填的也是那白棉,暖和的很。而萍兒和初嵐的待遇就沒這麼好了,兩人的被子都是粗布的,裡頭填的棉芯也不是白棉,保暖的效果差上一些,而且這被子又重,壓在人的身上難受,但是此刻也顧不得這許多的,林小妙不能凍著。
於是兩人先將其中一床被子墊在了床鋪上,讓床板又暖和又軟和一些,而另一床則蓋在了那錦緞之上,這樣林小妙又暖和又不至於壓得難受。
“娘娘這傷口泡了許久的水,我且先去拿了上次的藥給娘娘上了再說,萬不能再惡化下去了。”初嵐說著就從床邊的小櫃子裡拿出了上次端木珩送來的藥。
上次上過了之後,這裡頭大概就只夠林小妙用兩次了,但是眼下這緊急的狀況也想不了這麼多了,初嵐在萍兒的幫助下將藥抹了上去,這金瘡藥是凝脂一般的,抹在面板上很快就被吸收了。
兩人幫林小妙上好了藥,這才重新蓋上了被子。
“萍兒,娘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我去院裡撿些樹枝,生火燒些碳出來,這樣到了晚上娘娘不至於受寒。”
萍兒點了點頭,坐在了林小妙的床邊,擔憂地看著她。
而初嵐獨自走到了院中,這院子裡有幾棵參天的大樹,夏日裡頭乘涼很不錯,而眼下已經是秋天,樹葉都變黃了,不少的黃葉子還落了一地,樹枝也隨之變得乾巴巴的。
初嵐看著樹的高度,一時間犯了愁。
她在進府前也算是小門的商戶家的女兒,這樹她可從來沒爬過。
她的眉頭緊鎖,想了想房內的林小妙,一咬牙,撩了裙子,扒在了樹幹上,腳使勁蹬著樹幹想要朝上爬去。
初嵐看著高高的大樹,這枝幹十分粗,十分著急。
她和萍兒平日裡這麼勤勞做什麼!早知道有這樣的一日,她們當初就不該把那些掉下來的枝幹給扔了!
正當她懊惱之時,頭上的參天大樹忽然傳來了“咔嚓”的聲音。
初嵐抬頭一看,竟然有一支枝幹正在急速落下,她朝著一旁一躲,發現那東西根本砸不到她,這才敢上前檢視。
這是一支長在比較下方的樹枝,還算是比較粗,而且這支枝幹又比較大,夠她燒上幾天的碳了。
這樣的話,剛受了寒的林小妙晚上也不至於會太冷,有了碳還可以煮些開水,初嵐的神色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初嵐的喜悅是如何都遮蓋不住的,不過這喜悅之中還夾雜著一些疑惑,她抬頭朝著樹上看。
奇了怪了,這樹枝長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掉下來了?
又見這樹枝切口整齊,斷不是自然掉落的,那到底會是誰在幫她呢?
樹上密密麻麻的黃葉子遮蓋了她的視線,今日的陽光又烈,刺了她的眼,怎麼也都看不清上面的狀況。
“初嵐!”裡頭的萍兒忽然叫她了,初嵐來不及細想便放下了樹枝朝著屋內跑去。
而樹上閃過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李玉輕鬆地落在了檀園的牆外。
“頭兒,方才裡頭是什麼?”他剛落下,一個同樣是侍衛模樣的人湊上前問著,李玉剛才說要看看裡面的狀況,這才跳上了樹,結果他跳上樹沒多久,裡面傳來了一陣響動。
“沒什麼,樹枝掉了而已。”李玉笑了笑:“巡邏吧,世子妃娘娘特地警告我們不準放出這檀園裡面的任何一個人。”
那侍衛沒多懷疑,立刻得了令就繼續巡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