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韓非死了,他才不來呢。
說完之後,他也在觀察這名為項白的男人的反應,如果可以,他是準備將這等高手吸納入法家的。
但他什麼都沒看出。
他說的那一番話像是丟入河中的石子,很快便是沒有了動靜。
“喝酒。”
夏白給對面的文士斟滿。
李斯一愣,“斯不會飲...”
“喝不喝?”
“項先生大難臨頭...”
“喝不喝?”
“項先生,我們聊點別的。”
“喝不喝?”
“斯...喝!”
片刻後。
李斯爛醉如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夏白喊了喊樓下的侍衛,“把人帶回去吧。”
那些侍衛見此情形,也知道自家謀主玩砸了,本是來抬這項先生的,現在卻把自己人抬了回去...
一時間,這些侍衛只覺得有些夢幻。
大雪落到暮色時分。
夏白也坐到了暮色時分。
他在等。
他等的不是嬴政,他等的是話語權,他要亂這天下,要令龍氣汙染,甚至令天子墮落而成魔,他就需要如此。
雪漸大,如鵝毛,如綿綢壓下。
天為刀,地為砧板,眾生為魚肉。
而天將徹底暗去之時,太子車駕,卻是碾壓而過這空無一人的街道。
嬴政掀開車簾一躍而下,龍虎之姿,神色霸氣,在侍衛簇擁下闊步而行,待到酒樓門前,似有所感,而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一雙正俯瞰他的眸子。
嬴政唇邊扯起些弧度。
老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