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
非宜笑了聲,站在門口看著提著東西來的莫姿姿。
像這種主動來找她的時刻可不多。
「說吧,什麼事?」非宜猜到了事情沒這麼簡單。
莫姿姿沉默了好一會,像是下定了什麼天大的決心,這才把手上的東西放到非宜面前。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希望你能原諒我。」
莫姿姿已經不敢直視非宜的眼睛了,她害怕被非宜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
今天過後,她在非小宜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非宜看著放在地上的禮品袋,沒動,亦沒懂。
莫姿姿這是為何?
「沒有,是我做錯了。」莫姿姿臉上盡是隱忍,非宜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你和傅時淵關係好,能不能幫忙求個情,請他放過我家!」
莫姿姿的情緒一下就變得激動了起來,她已經顧不上什麼顏面不顏面的了。
在傅時淵這種資本家面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知道她在家的時候做了多麼艱難的決定,才來到劇組求非小宜。
「你覺得傅時淵會聽我的?」非宜覺得挺荒謬的。
她並不知道莫姿姿家裡是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莫姿姿為什麼一口咬定就是傅時淵在暗中針對。
但她只有一點,那就是絕不會蹚這趟渾水。
她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想要了她命的人。
「你不用白費功夫了,請回吧。」
非宜淡漠地擺擺手,不願再和莫姿姿有什麼過多的交流。
她可不是什麼聖母,沒有蠢到誰的忙都要去幫的地步。
再說了,商業上的事,就算她去和傅時淵說了,傅時淵也不見得會聽進去。
人家憑什麼聽她一個女流之輩。
有時候袖手旁觀,還真能省掉不少的麻煩。
「非小宜,你就這麼絕情嗎!」
莫姿姿在身後氣急敗壞的大喊,「我都已經這麼拉下臉來求你了,你就這麼不給面子是嗎!」
「那是你自己的事。」非宜頭也沒回。
「不要被自己感動。」
「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倒不如靠自己。」
「唯有自己,是最牢靠的。」
說完這些,非宜就繼續回到片場忙工作了。
《執迷不悟》剛好開機不久,要拍的戲份還不多,非宜還沒有到最忙的時候。
「非編劇,不如就今晚吃個便飯吧,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賞臉?」
江富好像見不得非宜有清閒的時刻,非宜一停下來,他立馬就找上門了。
「可以啊。」
意料之外的,非宜答應得很快。
怕非宜不願意,江富甚至都想好了一番說辭,沒想到非宜這麼爽快。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江富忽然說道。